次日,屈方宁以伤心爱将乌熊惨死为由,率兵闯入伊特王爷帐中,将衣衫未整、惊慌失措王爷与为首巫师并诛杀,并扬言要血洗璇玑洲。众降将大骇,连夜奔逃。屈方宁穷追不舍,勒令平民不得收留;又沿岸搜捕,动辄纵兵踏入平民集中之所,抓捕青壮年男子,扰得人心惶惶。其蓝族人敢怒而不敢言,对千叶驻军敌意陡增,叛逃者反比往日更多。连乌古斯集市也受到波及,短短十余天内,关门闭户,人烟凋零。千叶壁垒就在集市之后,驻军长见光景凄凉,遂向小亭郁进言,让他出面制止乌
那时也是在其蓝水气里,他手从背后伸来,含糊不清地问:“小将军,你睡吗?”
他几乎是有点自,bao自弃地想:“早该知道你喜欢男人。”
随即他俯下头,在屈方宁冰冷红润嘴上,恶狠狠地亲下去。
乌兰军营帐前,亭名干人或站或立,面有忧色。屈方宁手抹着嘴唇,快步走来,问:“军医怎说?”格坦小心捧着个陶碗,道:“大夫说,乌熊大哥皮肉伤也还罢,只头件烧得凶险。他老人家还说,这碗清热汤灌进去,今晚上要是不再发烧说胡话,这条命就算捡回来。”
屈方宁略沉吟,道:“药给。”进帐看时,乌熊矮矮胖胖身子蜷在旧绒毯里,胸腹上缠着厚厚层血纱布,已经烧得眼睛都睁不开。听见他脚步,头颈微微转动,嘴唇翕张,叫声“老大”。屈方宁应声,坐他身边,探探他额头。乌熊忸怩道:“平时老大总是对拳打脚踢,这时倒不习惯。”
屈方宁笑声,道:“说得凶神恶煞般,好罢!以后不打你。”提起毯子,给他拉到胸口。
乌熊眼睛睁开线,嘿笑道:“那还是别,这都六年多,也习惯啦!老大天不打,就天不舒服。”猛咳几声,顺会儿气,忽道:“老大,虽没读过什兵书,也算跟你打过几场硬仗,经验也有,本领也不差。你这向总跟腾蛇营那几个小兵卒子躲在帐里说兵法,也挑几天跟说说罢!”
他所说小兵卒子,便是周世峰三人。屈方宁听他语气酸溜溜,应道:“等你好,专门跟你说。”
乌熊咧开嘴,安心地合上眼。只是全身滚烫,昏睡之时,嘴里胡话不断。屈方宁侧耳聆听,只听清句:“……跟着老大这几年,苦也吃过,福也享过,女人……嘿嘿……也干过。早就跟他们说过,信,没错!天坑里你救命,向来是不服人……从那时候起呀,就对自己发毒誓,这辈子跟定你啦!……”
他声音愈来愈低,呼吸也渐渐微弱下去。屈方宁背对着他,恍惚良久,端过冷掉药汤,缓缓洒上他胸口。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