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斥道:“来便来,嚷什?”只见帐门挑处,巫木旗两边腋下各夹着个酒坛,大刀阔斧地走进来。背上高高负着物,却是只塞得满
纵有插翅之术,也飞不到将军面前碍眼。如今太原军暂由副将马华章接手,此人在军中毫无威信,全然约束不住,扰得太原府中不得安生。这几天官中滋事扰民状子,接得手也软。”
御剑闻言,心中甚慰,笑道:“赵延对他向偏袒有加,这次却怎舍得?”
宋天奇拱手道:“去年年初,位王姓道士进宫面圣,自称天师座下清虚真君,有长生不死之躯,呼风唤雨之能。圣上初不甚信,只以平常道人相待。直至此人为人陷害,埋入地底月余。待主犯伏诛,掘坟认尸时,衣衫已经烂尽,面色仍鲜活如昔。有胆大者投石于身,道人忽挺身坐起,笑曰:‘扰人清梦哉!’自此深获圣上信爱,呼作‘京里先生’。行走居坐,皆不离分。对他言语,更是百般听从。好在这位真人虽是修仙之人,却颇有些世俗爱好,这半年来,倒与文相十分投契。文相与黄惟松不睦,只须在他面前稍加提点,圣上何有不听?他如今说句,比别人说百句都管用些呢。”说到后几句,不禁面有得色。
御剑微微颔首,道:“文相这位新朋友有点意思,下次不妨与也引见引见。”忽道:“荆州军如何?”
宋天奇怔道:“荆州军?将军问可是贺颖南?他手下多是湖北乡下佬,如今春耕将至,均已遣回原籍,耘田插秧去。”
御剑哂道:“不愧泱泱大国,黄河尚未解冻,南方却已回春。”
宋天奇听他语带讥嘲,不知有何深意,只得连声称是。御剑道:“你回去罢!文相这阵辛苦,都记在心里。去年他嫁女入宫,荣升国丈,未及道贺,错过杯喜酒。今年他这杯皇太孙满月酒,是定要喝。”
宋天奇躬身道:“是,是。卑职定代为转告。”复揖到地,道:“将军雄才大略,统北方之日可期。谨祝将军心想如意,马到成功。”
御剑心中声冷笑:“现下千叶毕罗开战,你们心中,自然巴望越乱越好。北方旦平定,南朝便真有不死之身,也要皮消肉烂,魂魄丧断。番鬼话,难为他说得这样至诚。”挥挥手,让他退下去。心中思忖:“黄惟松如与屈林联手,此时绝无折返汴京之理。如无后路铺着,他当日向柳狐用兵,便是走空。他是何等精打细算之人,怎肯这般铺张……?”才想到此处,胸口突然没来由阵躁热,连心跳也加快。他心中凛,长身站起,深深吐纳数次,躁意这才稍减,思路却也断。
忽闻帐外嘈杂,个破锣嗓高叫道:“将军,将军,老巫给你送酒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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