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消息还没传到郑家,前来缉拿郑六郎禁军就到郑家门口,二话没说,便把人按倒,直接给弄走。
郑六郎虽是分家子弟,但有个荥阳郑氏名头挂着,还真是没吃过这种苦,双眼睛里写满担忧惊惧,慌得出脑门儿汗。
郑彦石进京消息瞒不住人,他也没躲,大大方方叫禁军们见,又问起
郑彦石就笑,笑完又给他巴掌:“心里怎想管不着,说到嘴边儿,就是你该死。”
郑六郎马屁拍马蹄子上,个巴掌挨在脸上,脸颊登时火辣辣,倒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难堪和羞窘。
打他人是郑彦石,别说是他这种小辈,即便是他爹在这儿,也是白打,他讪讪笑,连忙认句错,又将话头扯到别地方。
天气仍旧是热,好在内室之中搁着冰瓮,倒不觉得难捱,两人喝会儿酒,眼见时辰渐渐晚,甚至过午时,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儿。
“人呢?”郑彦石眉头紧皱,隐约有些不安:“都这会儿,怎点儿消息都没有?”
什事,决计不会被当成弃子丢掉。
边儿是科举,边儿是嫡亲小姨母,郑彦石捉摸着,要是真叫皇太子选,他八成会选择后者。
那他目也就达到。
郑彦石心思也刁钻,叫人去挑皇帝重臣家分支子弟办这事儿,即便是闹大,那几家也得把牙齿往肚子里边儿咽。
这主意有点儿损,但确好用。
办事儿人不敢这没规矩。
郑彦石心头浮现出几分忐忑,招招手,唤人来,往万年去探听消息。
他担心,郑六郎只会更担心,毕竟从头到尾这位叔父都没沾手,只是动动嘴,事情要真是办砸,倒霉可是自己!
角落里冰吻徐徐散着凉气,叔侄俩心头却燥动起来,没什心思再去喝酒,连话也不说。
这沉寂气氛也感染旁人,几个家伎愈发小心,喘气儿声音都小,郑彦石自己也有些心烦意乱,见这几个家伎畏畏缩缩,愈加不耐烦,摆摆手,打发她们出去。
这天是考试头天,也是他计策开始时候,从那几个士子,到喊冤白氏,郑家都安排妥当。
郑彦石想着能叫乔家和皇太子吃瘪,心中不无得意,叫几个家伎助兴,跟郑六郎坐在处喝酒。
他是本家二爷,家主亲弟弟,郑六郎这样分支子弟,只有捧着份儿,口个叔父唤亲近,斟茶倒酒,极为殷勤。
过午间时候,郑彦石便有些醺然,推开坐在身侧家伎,道:“也不知事情办得怎样……”
“叔父神机妙算,自然马到功成,”郑六郎压低声音,语气讥诮:“皇太子才多大?乳臭未干,就敢想这样事,也该给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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