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股熟悉冷香,掺着腥血甜味,更加馥郁甜腻。
往日神煞威凛、号发令施美人此刻危险又脆弱,近似朱砂媚红血丝让他原本漆黑透亮瞳仁显得更加妖冶,弧形优美薄唇褪色苍白,又被血色染出诡异美感。
齐轻舟尚未来得及看清只骨节细长冷硬如冰手已经狠狠攫住他颈脖,像索命锁链,温热急促气息点点从他气管里被挤出来。
他瞬时大惊:“掌、掌印,是——”
殷淮眼梢吊起似肃杀剑鞘,舔去唇角血迹,笑笑,手上力气却锁得更紧“殿下怎在这儿?”
殷淮瞥他眼,幽幽宣布:“自是臣有新功课要布置与殿下。”
“那能不能——”
“不能。”殷淮直接打断。
“……”
这变脸也忒快,怪不得人说九千岁喜怒无常,在齐轻舟印象里,殷淮孤傲、神秘、高不可攀,阴晴不定。
殷淮见齐轻舟去许久才回来,状似无意问道:“殿下去这久,可是哪里不适?”
“没有,遇上个同窗。”齐轻舟在他身旁坐下,凑近些,低声问:“掌印,方才在台上没露馅吧?”
殷淮慵懒闲适地抿口酒,轻悠悠地笑,像瑰色天边悬着轮明月,玉白宽袖抬,奖励似摸摸他头:“殿下表现很好,随机应变,勇气可嘉。”
齐轻舟看到他温和亲切微笑,觉得安心,嘴角也跟着弯起来,清澈明亮眼睛里映着殷淮温柔面孔。
殷淮顿,笑意敛几分,徐徐将手收回,目光移开,凝在酒面上,不知在想些什。
齐轻舟瞳孔寸寸放大,他看出来,有那个瞬间,殷淮是真想杀他。
胸腔空气耗尽,齐轻舟气若游丝:“不知道,——”
话没说完他就晕过去,醒来睁开眼是熟悉云锦纱帐,齐轻舟阵恍惚,不知道殷淮为什最后又放过他。
即便现在他和殷淮住到同个屋檐之下,而且还是同个厢厅内间,也不能说他解这个人。
他只能触摸到书房这方寸之地殷淮。
或者说,他见到,只是殷淮愿意展示给他看那面。
刚住进焰莲宫那会儿,未弄清东南西北,误入禁殿——座药宫。
大概是整座焰莲宫本就已严防死守、滴水不漏,这里竟没有设重重机关,齐轻舟糊里糊涂就闯进去。
“掌印?”齐轻舟唤他声。
殷淮忽然吩咐:“宫宴结束后这几日殿下就先不要出门,留在臣宫里吧。”
谁知道那毒妇被刺激到要耍什阴招。
“这是为何?”齐轻舟听不能出门黑兮兮眼珠子顷刻瞪圆,又从那个端肃冷漠舞剑少年变回心玩乐纨绔。
不是,这好端端,怎就搞禁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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