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淮近日宵衣旰食,目光专注地穿梭在批文上,连眼皮都未抬起,淡声道:“搁那儿吧。”
徐看眼齐轻舟脸色,斟酌着用相当委婉言辞回答:“督主近日手上有好几个棘手案子,许是时之间腾不出时间来。”
齐轻舟眼睛都不眨,动不动任雪花飘落肩上,静好会儿才扯着嘴角艰难又勉强地笑下,小声道:“你不用安慰。”
齐轻舟换个地方等.
朝堂散后,殷淮和位观念还称得上开明老侯爷边讨论着朝事边迈步走出议事堂时候,看到雪地里站着齐轻舟。
“有个已经伤透他心,你比懂事比乖,别让他心烦好吗?拜托拜托。”齐轻舟苦笑,他做不到事只能拜托雪狐。
焰莲宫等不到人齐轻舟便开始守司礼监和东厂议事堂。
徐看着眼前目光坚定淮王殿下,如实答道:“督主大早就出去。”
齐轻舟不意外,可还是免不失落,但他有更担心事情,不得不问:“掌印最近身体还好?”
徐本正经道:“暂无大碍。”
齐轻舟心中难受沮丧,又涩又苦,仿佛被扔进池浓浓苦药中,也不欲为难她,只是失落道:“好吧,那本王先放这。”希望不要被殷淮丢出门去。
走时候有东西咬住他裤脚,低头看,竟是雪狐,齐轻舟眼睛亮,蹲下身伸手去抱它。
大概是这些天殷淮也不理它,雪狐寂寞,也不怨齐轻舟走之,有些委屈地蹭蹭他手心。
齐轻舟看他身量清减不少,皮毛也不似从前亮滑,皱起眉心道:“怎瘦?”
“不开心?”
风声大,
实则不然,好几天晚上主子血脉被寒毒侵蚀,疼得彻夜难眠,又因心病积郁险些……但主子不让说他就不能多嘴。
齐轻舟神情低落,目光含着丝微茫期待和希冀,语气也轻:“那之前写那些信……掌印都看到?”
殷淮不想见他,他就只好写信,写好多封道歉信,里面还装着他亲手编织草蜻蜓和草蚱蜢,那是掌印以前亲手教他编法,早前做暖炉手指又不小心被锋利叶缘割出细小新伤口,沾水就细细麻麻地疼。
徐想起他将鼓鼓当当信封交给已经连续两夜未眠督主。
“督主,这几封信是七殿下放进来,您看是……”
“掌印他还好?”这宫里人个个避讳不言,他实在无人可问。
这雪狐仿佛真有灵性,提到殷淮名字,他就开始“嗷呜嗷呜”叫,似委屈,似埋怨。
齐轻舟摸摸他脸,小小声恳求:“你乖些好不好?要是他回来就去哄哄他,宽宽他心也好。”
“他太辛苦。
雪狐不满地甩甩毛发,好似并不愿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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