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迟视线和他交缠在起,触即分,接着垂下眼帘,表情看不出什起伏。
呼吸划过他嗓子,摩擦得黏膜微微作痛,他现在才意识到,他们认识真只有三个月而已,在他漫长人生里显得短到可怜。
【倒觉得他点也不恨主人格,这个办法其实挺高明,法律需要绝对善恶,最后去强制治疗总比坐牢好吧。】
法庭上,检察官问题角度逐渐刁钻起来。
“霍忱,在丁立森企图烧毁国家实验室案中,你曾在现场诱导丁立森服毒自尽,在仁济医院前副院长吕强受贿案中,你曾威胁他更改不正当人员调动,诸如此类,与主人格霍闻泽男朋友密切相关,是否可以认为你和主人格之间情感存在互通?”
“公诉人所说与本案无关,方拒绝回答。”霍闻泽律师立即开口道。
然而审判长并没有同意他拒答。
序。
霍忱继续说下去,并没有回避任何真相,眼神平静地讲述完,又把控制权交还给霍闻泽。
接下来庭审过程中,霍闻泽和霍忱人格交替出现,有条不紊地回答公诉人所有问题,霍闻泽律师也提供大量视频、录音,来证实事发时霍闻泽确丧失自主能力。
明明进行得很顺利,奚迟心跳却没来由地加速,手心渗出细汗。
照现在趋势,霍忱看起来完全不打算替自己辩护,也并没有提自己放弃杀人计划时善念,而是反而把重点放在对霍闻泽迫害和威胁上。
奚迟差不多知道其中意思,如果霍闻泽对他感情能和霍忱共通,那仇恨也可以转移给霍忱,从而“指使”霍忱去报复。
他感觉到有媒体镜头转过来,对上他脸,他当作没感觉到,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看霍忱准备如何回答。
“你动机是什?”检察官追问道。
霍忱突然露出个轻佻笑:“抓到霍闻泽把柄,迫使他同意计划,之前调查也查得很清楚,是三个多月前给霍闻泽男朋友发第条消息,认识他也才三个月。”
他说着转过头,目光漫不经心地扫在奚迟脸上:“如果喜欢他话,为什要等到现在?”
他隐约有种不安感觉,听见自己太阳穴血管在下下跳动。
果然,在他们现在看不见地方,舆论天平逐渐倾斜,网络平台上原本认为主人格不能脱罪人,看法也开始有所改变。
【主人格确实好惨啊,童年不幸,分裂出来人格夺走他人生,如果还要替对方背罪,那太可怜。】
【分人格也没那坏吧?最后那两个孩子还是他救,造成这些悲剧主使又不是他们任何个人。】
【分人格出现目不是保护主人格吗?为什他会这恨主人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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