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相见,奚迟没追
陈枫拉着他坐下来,脸色也满是错愕:“发誓也不知道,天哪,原来霍忱消失那段时间,是奚老师在进行尝试,真太傻。”
奚迟有点听不清他在说什,他终于明白,霍闻泽和霍忱所有证词,都是为让霍忱消失,从而保护其他人格继续活下去。
就像爆炸之后长久寂静,他感官像是被隔离,隔着个玻璃罩子,遥远地听见眼前人个个发言,休庭又开庭,宣读判决书。
霍闻泽审被判决不予追究刑事责任,进入强制医疗程序,依照专家组方案进行治疗,并由公安机关监督结果。
后面记忆更加模糊,他仿佛回到奚长明被捅伤时那个状态,像坐在荧幕前看电影样,看到大家如释重负微笑,连不认识人都替他们开心,觉得这是最好结果。
庭审继续进行,后半段辩论逐渐开始围绕在人格分裂治愈标准上。
因为检察院同时提交强制医疗申请,认为出于对社会安全考虑,当事人必须强制治疗到作为个人格稳定存在,才能出院。
犯罪心理方面专家也持有相同意见,而奚长明在内三名精神科医师据理力争,表示在所有人格能达成共识,主人格对其也具有管控能力,这种情况强行融合反而会出问题。
奚迟气息收紧,全程心跳频率就没降下来过,气氛越来越胶着,每分钟都过得格外漫长,直到他看见自己父亲站起来。
“和其余两位同僚联合申请,单独对霍忱这人格进行融合治疗,而保留其他人格存在权利。”
他只记得自己在医院楼下找奚长明,执着地问:“真不行吗?”
他父亲眼睛里也泛起湿润,艰难地开口:“迟迟……这个可能没法答应你。”
他看着奚长明白大褂下佝偻背,苍老很多眼神,意识到自己在求个在岗位坚守辈子医生违背誓言,放弃职业操守,他不能这做。
……
因为尽快结束封闭治疗意愿强烈,霍闻泽治疗过程非常顺利,很快就通过测试,达到出院标准。
洪亮声音回响在法庭中央,时没有人开口,这个提案在世界范围都没有先例,听起来像天方夜谭。
奚迟急剧加速心跳猛然停拍,他在刚才就开始有这种预感,没想到真是这样。
中间审判长眼神终于出现丝松动,奚长明继续笃定地说:“这是霍闻泽和霍忱共同决定,已经跟们达成共识,并且在前期治疗中,经过实验证明是可行,们愿意以职业道德作担保。”
奚迟突然从旁听席上站起来,周围陷入片混乱,各种争议嘈杂声卷进他耳朵里。
“肃静!”法官不得不再次出声维持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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