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大人哪儿能辈子都守在你们身边儿?”九爷起身给他倒杯秋梨膏化开温水,笑着说,“人兹要活着,有些劲就只能自己去较。就像你上次反抗’大王二王’样。指望老师,指望小海,指望家长,都不如指望自己。”
九爷说完后透过花镜看着秋实:“你找干嘛呀?”
秋实嘴里含着抹梨香,兀自琢磨着九爷话。听他问起,赶紧咽下甜丝丝水,拿出语文课本请九爷帮忙讲讲“君看叶舟,出没风波里”意思。
九爷引经据典讲得挺清楚,顺便扩展到“十指不沾泥,鳞鳞居大厦”以及“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两首古诗上。
秋实听完后,觉得九爷讲实在比曹云凤有意思多。他满足地合上课本,然后拿起九爷放在桌上那本书,翻开看
虽然秋实转校第天就被无情现实鞭挞番,让他对老师和以及大部分同学都产生抵触情绪,但却没有影响他对学习本身热情。
从黑龙江到北京,身边人总是会让秋实感到愤怒和困惑。比如亲爹秋家旺所作所为;李艳东对周莺莺流露出莫名敌意;曹云凤每天晨昏定省咆哮;班里“大王二王”没由来挑衅。
秋实觉得,和这切比起来,1+1=2简直是这世上最有迹可循东西。尤其是自从徐明海那天给未来美好生活画张大饼后,秋实便赋予“学习”层更加绚丽光晕,从此开始“向钱看”伟大征途。
他每天放学就回家,吃完饭就认真写作业,点都不让大**心。与此同时,由于徐明海面临升六年级压力,每天晚上也被李艳东囚禁在屋子里读书做题,整个人痛不欲生,哀哀欲绝。
正所谓人红,红点;大家红,红片。时间,大杂院夜晚竟有种昼耕夜诵学习氛围,任谁看都觉得怪不容易。
秋实般写完作业就按照课程表预习第二天功课,遇到什不懂就问周莺莺。但有些问题,特别是古诗文言文那种很抽象东西,周莺莺也解释不那清楚。
秋实把院子里人在脑子里过遍,依次都排除,最后决定拿上课本去找九爷。敲门进去,只见九爷正带着副圆圆眼镜在看本挺厚,封面是串拼音。
“九爷好。”秋实乖巧地坐在硬邦邦木头椅子上。
“小果子你来啦?”九爷笑眯眯地把书放下,哪壶不开提哪壶,“最近上学上得怎样呀?在学校又打架没有?”
这个秘密秋实只告诉九爷,跟别人他只说那天走路没留神,不小心磕到嘴。秋实此刻做贼心虚地瞅瞅外面,然后小声说:“没再打。老师说打架不对,发展下去就是犯罪行为。遇到矛盾就要去找大人,不能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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