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受干嘛掉眼泪?”
“后悔没能带您再去趟琉璃厂,去四联剪头发。”
“嗨,九爷不怨你,时候到而已,谁没这天呢?你也别怨小海,你俩都是好孩子。太好,所以就难。”
“不怨徐明海,再也不怨。过几天就带您去海边,送您上路。”
“你先养着,”秋实面将人小心翼翼地搁在床上,面对着空气说话,“先把九爷事儿办妥。他老人家还在时候,嘱咐过骨灰绝不入土,定得给他撒海里,这样他才能漂洋过海去找人。趁着离开学还有时间,过些天去趟天津。”
“跟你起去!”徐明海下意识就来个鲤鱼打挺,可下秒就疼得哆嗦上。
“去你大爷去!”李艳东急吼吼喊嗓子,“伤筋动骨百天,你给好好待着!”
秋实面部神经指挥他笑笑。看,只要自己肯抽身出来,徐明海和她妈就是出自带效果情景喜剧。
喜剧多好啊,大家伙儿谁不喜欢看喜剧呢?
水母子。他们和徐勇,再加上某个好姑娘才是和睦完整家人。
秋实不得不承认,自己根本就是个不受欢迎外来者,是多余错误。周莺莺就不该把他带回北京,带回大杂院。而他不该逼徐明海放着好好人不做,跟他做鬼,更不该妄想俩人能有机会地久天长。
“阿姨,明白。”秋实终于开口打断李艳东喋喋不休,“错,混蛋。对不起您,更对不起哥。您抽顿吧!”
“果子!”徐明海厉声制止他自攻击,“你谁都对得起!”
秋实充耳不闻,继续说:“刚才把他尾巴骨伤。抱他进屋,您先检查检查,看需要不需要去医院。”说着,他便伸手把徐明海从李艳东怀里轻轻接过来,打横抱起。?徐明海凄惨呻吟声传出,在秋实听来有些像是装。
徐明海脸焦躁,明明还要说什,李艳东已经开始动手脱他裤子。秋实立刻转身离去。
当他回到东南屋时,证明已经开好。小七说电话打,殡仪馆人马上就来。
秋实签字谢过小七叔,便重新坐在九爷身边,静静陪他等车。
“小果子,难受吗?”
“不难受。”
秋实扭头又说:“小七叔,刚才跟您也耍混蛋来着。您别往心里去。死亡证明开好就签字,然后联系殡仪馆上门儿。”
小七赶紧点头。
“张大妈,”秋实补充,“刚才也吓着您吧?回头再登门赔礼道歉。”
张大妈摆手:“这孩子,这见外干嘛?赶紧忙正事儿去!”
秋实都交代好,抱着人走进屋子,李艳东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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