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柬埔寨。”
“哎果子,你不是欺负学习不好糊弄呢吧?”
“果子……”
秋实觉得自己产生幻觉,他仿佛真听见徐明海在喊自己。
“果子。”
享誉京城新派烤鸭果然酥而不腻。秋实用鸭皮蘸些方粒白糖放在舌间,几乎不用咀嚼便能自动化掉。吃到最后,大董服务人员上前询问鸭架如何处理,北京办事处同事便征求“客人”意见。
“阿秋,吃椒盐儿还是做汤?”
“想,”秋实顿顿,笑着说,“直接吃。”
不知不觉,年假已经用掉四天。最后天,秋实早早就来到鸟巢,跟着汹涌人群起进行安检,并在志愿者地引导下顺利找到F区。
当他坐下后眺望场内飘扬着各色国旗时,心中涌起无限感慨。?秋实想起那两个没票却混进工体里小屁孩,想起那顶顶绽放于空中巨大降落伞,想起躺在徐明海腿上自己。
,大家便忙里偷闲,起坐在会议室下午茶外加小叙。
“阿秋,没记错话,你是北京人对吧?”办事处负责人Frank打听。
秋实其实也不知道应该如何界定自己到底是哪儿人。他笑着回答:“算是。快8岁来北京,后来去澳门念大学。这次回来,很多地方已经不认识。”
“这些年北京,闭眼再睁眼就是另副样子。节奏快,压力大,空气也不好。”对方主动拉起家常,“跟太太抱怨,她就催去Perth和她跟孩子团聚。”
“老大,你可别走!你走们就没主心骨儿!”
这声音似乎来自右方。
在秋实大脑还未发出警告前,身体便已循声转过去。
与此同时,奥运彩排焰火倏然蹿升,巨大爆炸声紧跟着簇簇流光溢彩璀璨起绽放于鸟巢上空。
就在这个漫天鎏金又兵荒马乱时刻,秋实对眼前凭空出现这个最熟悉陌生人怦然心动,见钟情。
“哎,画着颗树是哪个国家国旗?”
“黎巴嫩。”
“那个跟大公共儿似呢?”
“新加坡。”
“那大皇宫是哪儿?”
“哎呦,Perth就是个大农村!俗称珀村儿!哪儿有咱这儿好啊?”
“Frank,你可是家住二环里老北京,怎都要’投敌叛国’?”
气氛变得热闹起来,同事们夹杂儿化音叽叽喳喳让秋实倍感亲切。
而Frank只是微笑着说:“爱人在哪儿,家就在哪儿。”
本来秋实还打算趁公园关门前去趟天坛,结果生生被同事拉着起去南新仓“大董”吃烤鸭。在他印象里,提起北京烤鸭,不是“全聚德”就是“便宜坊”。谁知代新人换旧人,连鸭子都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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