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说,不敢说自己昨夜梦中对先生做什,更不敢说自己身下此刻片狼藉。
“咦,这不是帕子?”偏偏这时,沈青琢发现从被子里露出来手帕角。
萧慎本就做贼心虚,闻言慌张地将帕子塞进被窝里,此地无银三百两道:“什也没干!”
沈青琢疑惑地眨眨眼睫,心头隐隐浮现出个不太好猜想。
小徒弟直以来都喜欢撒娇卖乖和他起睡,说是喜欢他身上味道,现下又捏着他帕子就寝,该不会是……
“先生!”这下,萧慎果然急,把掀开被子坐起上半身,“先生不要走!”
沈青琢唇角微弯,转回身前收笑意。
少年坐在乱糟糟床榻上,许是方才被子蒙得透不过气,张俊脸红扑扑很是惹人怜爱,睁着湿漉漉凤眸望向他,神情又带股说不出委屈。
沈青琢也不知为什,小徒弟在他面前总是这样委屈巴巴,神似只被雨淋湿小狗狗。
他迈开脚步,重新走回榻边,抚抚少年被汗水打湿鬓角,“是不是做噩梦?”
时值夏初,天气尚且不算太热,但无论如何也不能与冷扯上关系。
沈青琢秀眉微蹙,走至床榻前,伸手摸摸小徒弟沁满汗水前额。
温凉手心挨上滚烫额头时,躲在被子里少年,情不自禁发出声舒服低吟:“嗯……”
但下瞬,萧慎浑身僵,飞快地拉起被沿,将整颗圆乎乎脑袋彻底藏起来。
不想这拽,拽得太狠,床尾双脚又漏出来。
把他当做妈妈吧?
他知道种现象,有婴儿自断奶以后,必须要闻着妈妈衣服才能睡得着,这是对母亲气味极度依赖表现。
他正胡思乱想着,萧慎主动开口问道:“先生大早来找,是有什事
被冰凉如玉指尖抚摸,脑海中昨夜朦胧抓不住影子倏然具象化,萧慎不由打个冷颤,用力甩甩脑袋,试图将那些令他面红耳赤画面甩出去。
沈青琢:“可方才摸你额头,也不像是发热,是不是有别地方不舒服?”
萧慎:“没有……”
“那到底是怎?”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先生迷茫。
少年吞吞吐吐道:“、……”
沈青琢瞧着顾头不顾脚小徒弟,哭笑不得地问道:“怎,今日见先生就躲?”
裹着被子少年动不动。
沈青琢佯装不高兴,微微提高嗓音道:“所以,你是不想见到先生?”
“没有!不是!怎可能!”被子里传来少年瓮声瓮气否认三连,语气之斩钉截铁,令人不得不信服。
“哦,怎就不信呢?”沈青琢却表示不信,拂袖转身,“既然你不想见到先生,那先生离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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