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蹊转眼望向他,目光不言而喻。
“太子殿下心思深重,有些事,裴少傅也未必清清楚楚。”沈青琢似是叹口气,真心实意地劝道,“倘若今夜圣上问起此事,还请裴少傅,谨言慎行。”
闻言,裴言蹊眼神微变。
“沈大人这是在……”他嗓音里含丝极少见欢悦,“担心裴某吗?”
沈青琢沉默片晌,轻声回道:“就当作是吧。”
月色如练,挺拔秀颀两人并肩而行。
“听闻今日沈大人搜查各宫,可曾查出什新证据?”几步后,裴言蹊开口打破沉默。
“未曾。”沈青琢轻叹口气,语气担忧道,“圣上大为光火,这件案子再这样拖下去,怕是……”
距离案发已过五日,宫中不可能直南禁严,随着时间推移,凶手消失可能性也越来越大。
“能将凶手藏得如此严实,绝非常人所能办到。”裴言蹊不紧不慢地分析道,“或许,沈大人今日搜查,还漏处。”
沈青琢转过身,眼帘中映入道朗月清风身影,立即客客气气招呼道:“裴少傅。”
“沈大人,站在这里是?”裴言蹊停下脚步,隔着皎洁月色打量他。
沈青琢不愿说自己找不着回去路,便半真半假地回道:“适才面见圣上,这会儿正准备回去呢。”
裴言蹊四下扫圈,语气疑惑道:“可这并非回霁月阁方向。”
沈青琢:“……”
不论是出于裴言蹊对原主伸过援手,还是单纯可惜才华横溢状元郎择错主,最后只能凄凉谢幕,总之,他真心希望裴少傅能少受些东宫牵连。
若是裴少傅还能成为小徒弟帮手,那再好不过。毕竟他总是要离开,而大雍万里江山仅靠皇帝人如何治理?他小徒弟需要良臣贤才辅佐,越多越好。
此时,紫宸殿已近在眼前,裴言蹊拱手作揖:“无论裴某作何选择,今
沈青琢眉心微动,“莫非少傅指是……长寿宫?”
裴言蹊回道:“总之,定是你皆意想不到地方。”
沈青琢若有所思,冷不丁又问道:“裴少傅,潘崇遇害案,确实与东宫无关?”
裴言蹊脚步顿,肃声回道:“裴某敢以名誉担保。”
“可少傅有没有想过,或许……”沈青琢嗓音轻飘飘,“或许裴少傅也被蒙在鼓里呢?”
怎回事?裴少傅为何比他还熟悉回霁月阁路?
“许是心二用,不小心走岔路。”他迈步往裴言蹊面前走,“这晚,裴少傅是要去觐见圣上吗?”
裴言蹊笑道:“沈大人猜得不错,裴某应圣上召见,进宫面圣。”
“那刚好起,忽然想起有东西落在紫宸殿。”沈青琢顺势邀请道,“裴少傅请。”
旁人蹭饭,他蹭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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