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应该是刚洗
脸，总算能看清楚模样。
挺好看
小孩。
两道眉毛特别英气，眼眶有点深，眼睛长得很漂亮，睫毛又长又密，搁阳光下看，毛茸茸
。
现在这
咧着嘴笑，有点可爱。
“小伙儿长挺帅。”程玦揉揉小孩头发，有点扎手。
程玦把第二个字写到纸上，“第二个字读玦，jue，二声。”
“你叫程玦？”小孩看着他。
“嗯。”程玦点点头。
“
叫许野。”小孩突然开口，黑溜溜眼睛眨不眨地看着程玦。
程玦道：“许野？言字边许，田野野？”
“小说是什？”小孩歪凑到程玦旁边跟着块看，“故事书？”
“跟故事书差不多。”程玦往前翻翻，“大人看叫小说，你们小孩看叫故事书。”
“这个字是你写？”小孩指着小说扉页上两个字。
程玦点点头，“嗯，名字。”
“你名字？”小孩抬头看他，“你叫什？”
你家枣儿，你就想办法治他，但是你不能学他。”
小孩跟着他站在躺椅旁边。
“有人干坏事儿，你不能也学他去干坏事儿，不管是因为什。”程玦屈指在小孩脑门儿上敲下，“听到没？”
“听到。”小孩揉下眼睛，“你手真好看。”
程玦：“……”
“帅是什。”许野拿起那张纸叠几下。
“你这傻孩子，连这个都不知道。”程玦有点想笑，“长得好看男生就能说长得帅，懂没？”
“那你长
“这样。”小孩从他手里抓过笔，埋头写会儿，把纸递给程玦，“妈给起名字。”
“你这字写得真是……”程玦看着纸上这俩字都乐，拿过笔在小孩写两个字旁边又重新写遍，“能好好写字？见字如面，你这字写成这样，别人都不想看你这个人。”
“你写得真好看。”许野摸摸程玦字，咧嘴冲他笑。
程玦挑挑眉。
昨天他没注意，就记得这小孩个子不高，长得跟黑煤球似，大约在土里滚天，灰头土脸。
“不认识这俩字？”程玦道，“你几岁，念几年级？”
“11岁啊。”小孩抠着手指头，小声儿道，“该念六年级。”
程玦挑眉，六年级小孩不认识“玦”挺正常，但是应该认识“程”字。
“你这看就没好好念书。”程玦从书里抽张白纸，往纸上写个字，“第个字读程，cheng，二声。”
“程。”小孩跟着读遍。
小孩接着道，“手指头又长又白，跟电视上人样。”
程玦：“……”
小孩往前凑凑，“你看是什书？”
“小说。”程玦指尖动，翻到下页，咬口青枣。
是挺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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