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玦站直身体，有些意外地看着许野：“你怎
来
？”
他说这句话
时候只是惊讶，并没有担心，像是并不在意自己是这场争端中心。
许野放缓声音：“下班时间到，你没回来。”
说完他便转头，盯着瘦猴，又问
遍：“
在问你话。”
瘦猴也想起来，对面这人说自己是程玦弟弟，还在宿舍里面威胁过他，只不过今天他觉得自己稳操胜券，有恃无恐地冲着许野喊：“关你什事！你他妈哪儿来！”
小林急地满头大汗，撸起袖子就要往前冲。
程玦仍旧靠在墙上，表情有些冷漠，漫不经心地转着手里那顶安全帽。
“有什不敢！犯事又不是！”瘦猴满脸通红，眼神里透着种幸灾乐祸兴奋，“今天就告诉大家，他偷东西也不是新鲜事，这人以前可是杀过人，被关起来坐好几年牢！他就是小偷！”
时间被拉长，每秒都像按慢放键。
周围没人出声，片寂静里，所有人都在盯着程玦，眼神震惊，疑惑，恐惧，不敢相信，甚至有人不自觉往后退两步。
上这点东西？你他妈就会污蔑人！”
“谁污蔑他！”瘦猴叉着腰，大喊道，“昨儿钢管都还在，今儿就没，昨晚上就他下班走得最晚，不是他是谁！”
还不等别人再说什，瘦猴啐口：“他平常就幅清高样，背地里还不是搞这些偷鸡摸狗，要不然大家都拿样工钱，怎就他有钱出去租房住，呸！”
小林骂句就想过去，程玦拦住他，直接冲车间主任道：“查其他地方监控吧，除这个车间，整个厂区应该有不少监控，个个调出来查，有哪些人在非上班时间路过这儿，查不到？”
“是啊，这是个办法。”
许野往前走几步挡在程玦前头，他眯下眼，声音阴沉沉：“最后再问你遍，你说谁是小偷？”
“再说
就在空气仿佛凝固时候，突然出现个声音。
“你说谁是小偷？”
这声音冷硬突兀，像是突然划破空气坚冰，带着股隐隐压迫。
围观工友转身，发现傍边站个年轻人，个子很高，看起来年龄不大，只是阴沉着脸。
有人认识许野，小声说：“这是小程弟弟，以前来找过他。”
“也对，就是花点时间。”
人群里开始有人议论。
“放你娘屁。”瘦猴突然着急，脸都红，“还查什监控，明明就是他偷！大伙儿是不是还不知道啊，这人可不是什善茬，他以前干那些事可都知道！”
“你他妈闭嘴！”小林直觉不好，往前冲两步，“再敢胡说八道揍你啊信不信！”
周围人窃窃私语，不知道瘦猴说所谓以前事是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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