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事情会从自己人这边泄露。他这几个月谎白撒。摁他肩上左手跟铁箍似,时舒缩在椅子上,边被自己不争气伙伴气得来回撅过去,边又有点心虚。
没错,“有点”而已。
回到家就被正法。浴室里因为句“闻闻头发臭不臭?小时候死命玩都没这臭,奶香奶香”,不知怎,时舒火突然就上来,转头踹梁径好几脚。他是委屈不得发泄,被梁径说起小时候无忧无虑,只愈加觉得眼前茫然又愤懑。不过后来也被梁径握着脚腕弄许久。时舒都想哭,骂他资本家、封建余孽,不把人当人,不知道小老百姓工作有多辛苦。
——这话摆明跟闻京学。闻京这几年也深谙社会生存之不易。
梁径气定神闲地笑,说,老公操.你也很辛苦。舒服吗?舒服就把屁股翘起来,不然腰又酸。时舒直接气哭。开始还手肘遮着脸,后面索性不管不顾,放声大哭。梁径知道那段时间他心里肯定委屈夹着委屈,气愤叠着气愤,连番受挫,可不得哭。
念差异。
好在,时舒直把工作室握在自己手里,所以辛苦是辛苦点,但前前后后都没有太过被动。
不过说起来,刚起步那几年,确实兵荒马乱。
时舒也是在那个时候体会到创业艰辛。
只是在时其峰眼里,这点“艰辛”就跟放屁似。他是很不屑。但终归自己儿子,总不能真放着吃苦。于是明里暗里给梁径敲钟,说你看儿子,啊?看看?啊?看不懂吗?!
见他哭出来,他便也放点心。
只是那会,他还不知道是,Phoenix就快走投无路。
等真正知道时候,时舒已经平静许多。在家时间也多起来。抱着小乖就跟抱自己孩子似,要多精心有多精心。以至于后来时舒再度忙起来,小乖还有点失宠应激症状。逮谁咬谁裤管。
隔天早上,梁径等时舒睡醒,拿起手边份已经签好字文件,对时舒说,签完都是你,想让谁进去谁就能进去,或者你想要什人、缺什技术,直接让梁旭去NEXT调。现在签字。
时舒下就明白。
梁径:“”
Phoenix最水深火热、几乎濒临散伙那年,时舒就没回过几次家,和五六个伙伴蹲工作室没日没夜赶项目。
梁径路过都无语,冷着脸、硬是提人回家吃饭洗澡睡觉。跟捉小鸡似。
工作室帮人见怪不怪。也叫梁径“梁总”。梁径扭头句放假休整,薪水照旧,他们直接不管自己老板“死活”,把半年前合伙人如何打退堂鼓、如何坑他们交代得清二楚。那场景,跟窦娥冤似。
梁径听得脸都阴,目光森寒,盯时舒眼神好像在盯仇人,恨不得当场扒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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