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几遍……”他固执地要求,“不然不放你下来。”
这可能是第百五十次初恋。谁知道。
“不想,”吞口口水,“不想老是你低下头亲。”
“能换低头吗?”
说完这句话,感觉到他搂在腰后手动动,似乎是换个十指交叉动作,与此同时思考这件事可行性,而盯着他镀薄薄层灯光睫毛盯到入迷,身子轻,脚下突然踩空——
他把抱起来,让比他高出截,抬起下巴仰视着;看见被挡住半路灯光线拢照着他微笑而眯长双眼,里面亮晶晶,像是流淌着灿烂星河。
以对他解来说,他不是贪杯人,身上没有那些生意场上男人常有恶习,不劝酒不拼酒,平时逃不过应酬也掌握着分寸,更何况他这样人,任何情况下都得给自己留手……总之是万万没想到他喝起来会那生猛。
不论过来套近乎是小姑娘还是老男人,哪怕是塔塔指名道姓牛逼人物(神他妈个都不认识),他都没给机会承人家情,通通替挡,并且气定神闲毫不失态。
可仍然担心他这喝伤胃,从果盘里拣几只青绿色橄榄给他,看眼墙上石英钟,那头何故把杯子放,“爷们儿走!”
酒会上少们四个人似乎也没什差别。
直到出大门费娜还用手指把卖相精致糕点塞进嘴里,贵妇般矜持地搓搓手指;啃两块小羊排充饥,太奢侈食物果然还是不合胃口;宫隽夜嘴里叼着片盐腌柠檬,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
“好……真够高。”
他耸耸肩,原地晃两下站稳,蒙着醉意语调开心地上扬。
“来吧小伙子,是你。”
得偿所愿,凭借这美妙俯角勾下头去吻他,将句低语送入肺腑。
“爱你。”
出大门时何故给夏皆打电话确认地点,听说离这里不远,们步行过去足够。
凌晨点,这个陌生城市早已陷入沉睡,街道两旁斑斓建筑物失去色彩,仍亮着只有们脚下这条路。裹紧身上大衣,握着宫隽夜手,前面时不时飘来何故和费娜说话声,被冷而柔风吹去个宁静地方,离越来越远。
们俩总算落单。
这大概是个令人期待好兆头,它预示着们终于可以在新年凌晨趁早做点儿什,至于是什,反正懒得去想,因为它总会负责地指使做出正确行动。
但这次,仅这次,在他靠近时候用根手指阻住他嘴唇,削薄唇片被压出道柔软印痕,这对立姿态陷入静止,和他幽微却慑人目光相触于咫尺,竟像上秒才认识这个人似,心悸得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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