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干嘛,”瞿孝棠靠近抵住他额头,声音格外轻幽,“那床单也别洗,回头弄个框给裱起来,留个罪证。”
“你这都什癖好?”何溪推他下,无果,又无奈抬起眼皮看他,“没床单,不洗拿什换
“你这话可不爱听,”瞿孝棠板眼,“感情这种事都是自然发生,谁管对象是男是女啊?”
何溪察觉说不过,于是剑走偏锋,捏着他下巴问,“又要吵架是吧?”
“不,啧,跟你讲道理呢嘛不是,”瞿孝棠火速撤退,“排骨还挺香,有饭吗?”
“没有,你先吃点压压肚子,会儿们出去吃。”
“干嘛会儿啊,都不困,现在出去吃呗。”
瞿孝棠又将他手捉住,“起。”也不等他回话,掀毯子下床,带头走出卧室。
保温桶还在桌上,何溪跟上来,拎着保温桶去厨房。
将汤倒进锅里,开火,接着去冰箱拿瓶牛奶,剪掉边角倒进奶锅,这过程瞿孝棠直跟在他身边,“看样子不是给做。”
“自己就直接喝,还热干嘛……”
“说排骨汤,是要送去医院吗?”
瞿孝棠有些梦魇,不严重,嘴里轻微呓语,但何溪从来没见过,他凑近些,“说什?”
“唔……红…烧肉……”
何溪没忍住,噗嗤声,瞿孝棠便立刻醒,睡眼朦胧瞧着他,“你,干嘛……”
“梦见什?”何溪问。
“没做梦啊,”瞿孝棠下意识回忆下,可能是被惊醒缘故,时间什都没记起来,“真没做梦!”
“得把床单洗,血迹放太久不好洗干净,你吃着,等会儿。”
瞿孝棠沉默下来,将他抵在厨台边上,“那这衣服和内裤是你给穿?”
“不然呢?”
“衣服呢?”
“扔。”
“不是,”何溪说,“陈源哥送过来,他妈妈多做份。”
“陈源?”瞿孝棠忽将他抱住,“电话里那个家伙?”
何溪深吸口气,耐心解释,“是妈妈护工,人很好,你不许再有敌意啊!”
“护?护工来你家干嘛?还给你送汤?是不要有敌意还是你不要太大意比较对啊?”
何溪咬住下嘴皮回身,“街坊邻居还时不时送个水果什,瞿孝棠,不是全天下人都对有什企图好不好?再说,你以为谁都跟们样喜欢男人啊?”
“哦,”何溪噙着笑,伸手摸他眉眼,又用点力道,让他微微抬起头压回枕头里,“饿不饿?”
“不饿。”
咕咕——
瞿孝棠难为情埋下巴看眼肚子,“那什……可能有点……”
“去把排骨汤热下,”何溪说着,起身,“你躺着,马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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