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商看到江堰捂着头,血源源不断地从指缝涌出来,白衣服更是被染红了一边。旁边的记者倒是不怕死地拿着摄像机往前怼。
他看到,江堰没被血污染的那一半脸,眼
医生说得了猫瘟,能不能撑过来只能看猫本身,但这只猫太年幼,抵抗力又差,大概率活不下来。
医生让他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刚安置好小猫,顾商手机就响了,他接起。
“对不起老板,失手了,没划到脸,”那边生怕拿不到尾款,连忙道,“我可以再做一次。”
黑猫小小一只地被关在正方形的铁笼子里,全身的毛哪怕被擦干了也还是湿湿地黏在一团,散发着臭味。
顾商强势地捏住江堰的下巴往上抬,后者额头上的疤痕在亮黄色的射灯下越发明显。
论心狠手辣,他怎么可能是善哉。他摁住那条疤,看了一会,忽然说:“我当时是真的要毁了你。”
阻止其他人睡江堰的那股不知名势力是他,哪怕江堰背叛,他也厌恶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他人玩弄糟蹋。
只有他能毁掉江堰。
可为什么只一次就停手了呢……
金主一般都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因此店里的规矩自然根据金主的的喜好而定。
但老板记得很清楚,之前顾商带了个情儿过来,是定制给情儿的后边用的,那时候顾商懒得动手,只扔给了他,甚至中途接了个电话出去了。
“要量四个数值,正常时的长度和粗度,充血时的长度和粗度。”老板把特制尺递给顾商。
助理推着江堰往前走,顾商稍落后一个身位。
经过老板时,顾商啧了一声:“少逗他。”
它还没有他一个巴掌大,此刻奄奄一息地缩在发热垫上,打着吊针。
顾商用一根手指轻轻地摸着黑猫的脑袋。
“天呐!不是吧!”身旁蓦地传来小护士的惊呼声,“我妹妹可喜欢他了!”
顾商闻声看过去,挂在墙上的小电视真那么巧地在插播一条新闻。
“A江堰遭到私生粉袭击……场面……伤势不明……”
一是当时的A的确遭遇了重创,和雪藏封杀没什么区别,每人身上都背着巨额违约金,料是顾商也没想到这种情况下,A还能东山再起。
二是顾忌着傅沙用整个SKS来和他斗。
三是………
那天刚好是他捡到咪咪的日子。
咪咪被他带去宠物医院时状态已经很不好了,放在副驾驶上时一直母鸡蹲,屁股毛上全是拉稀的排泄物,臭得要命。
老板无辜地举起手,“抱歉。”
江堰被推到一个房间,房间内万物齐全,有一面墙更是展示着各式各样的玩具,应该是供会员们试用。
助理离开了,只剩两人。
“裤子脱了。”顾商说。
江堰没有动,也不看顾商,只沉默地侧着头,看样子是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