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榆站在他对面，看着他，
陆瓒愣
下，乖乖点头，看他嘱咐完甜枣，就个人拐去步行街另条路。
过会儿，他折返回来，手里还拎几个小纸袋。
他把手里
袋子给陆瓒和甜枣分，陆瓒看看自己那份，见是盒酸奶，还有几个热乎乎车轮饼鲷鱼烧，都是些方便小吃。
江白榆瞥他眼：
“先吃。”
陆瓒耳尖都烧红：
“还行吧，中午忘吃饭。”
“？”江白榆神色更复杂。
他似乎不太能理解为什
会有人连饭也能忘记吃：
“不早说？”
入冬白日天比天短,等陆瓒跟着江白榆从自习室出来时候，天已经快黑。
甜枣口中浪漫初雪还没停,雪花从云层中晃晃悠悠落下,在半空中映出路灯细碎光，看着亮晶晶，就那样闪着光飘落，又在地上化成水。
陆瓒伸手用袖子接住落雪,看着小雪花在自己衣袖上渐渐融化,最后融成丁点不大明显水渍。
入夜,气温比下午时低很多,陆瓒拉好外套拉链,像鹌鹑样把自己缩在起。
好冷,好饿,饥寒交迫。
鲷鱼烧甜腻腻味道跟着热气起冒出来，混在初冬冷空气里，实在勾人。
陆瓒把鲷鱼烧头挪出纸袋，闻着那香香红豆味，迫不及待咬大口。
旁边江白榆像是想提醒点什，但还没来得及开口，陆瓒就已经咬下去。
然后，鲷鱼烧柔软外皮被挤压，里面滚烫红豆馅瞬间从两边溢出来，陆瓒被烫得嗷嗷跳脚，龇牙咧嘴，但又舍不得嘴里那半口鲷鱼烧，只能张着嘴巴使劲扇风。
他大概不知道自己这样子有多狼狈，眼泪都快烫出来，嘴角两边还有站上去红豆酱。
“小江老师辅导课多难得啊,
怎好意思浪费上课时间去吃饭,那爱学习个人。”
陆瓒打哈哈，睁着眼睛说瞎话。
“……”
江白榆略显无语地看他眼,只说：
“等着。”
陆瓒下午时候急着追赶江白榆,连午餐都忘吃,现在他结结实实饿整天，胃也不争气地直咕噜噜叫。
这声音也太尴尬,陆瓒又不能给它静音,只能离江白榆远点，祈祷他听不见。
但他祈祷很快就宣布失败,因为很快,江白榆目光复杂地看他眼：
“你很饿？”
救命，好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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