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觉得自己好容易谋划场投其所好久别重逢,眼看心上人就要在他怀里化成滩春水,
他思绪在这半秒内天马行空,遗弃在世俗人间身躯倒是没有遭罪,在落地前被两双手同时接住。
苏晏仰面躺着,很想朝上方两张凑近脸狠呸口,再想想口水会落回来,这不是唾面自干?于是忍住不雅行为,眼不见为净地把眼闭,不知是骂人还是自嘲地吐出两个字:“衰仔……”
腿肚子抽筋容易处理,荆红追给他抻直腿筋,推两把,很快就恢复。后腰磕出淤青没这容易好,回家还得搽跌打药酒。
苏晏躺在亭子里鹅颈椅上,郁闷地直哼哼:“两位高手,行行好,下次你们要约架,麻烦去看不见地方打,打伤打残都不管,只要不出人命就行。别连累这个手无缚鸡之力文弱书生,好伐?”
荆红追羞愧得声不敢吱,低头给他揉淤青。
面。
荆红追不愿直撄其锋,侧身闪避同时,剑光寒芒出鞘。
豫王化掌为指,戳向荆红追手腕脉门,意图断源截流,阻止对方真气运转。
荆红追抖出剑花,刃身震颤着发出扰人心神嗡鸣声,同时手腕极柔韧地扭转出个诡异角度,堪堪避开截脉指。
两人个站在亭子边缘,个立在亭外岩石尖上,交手时激荡真气即使再怎收敛,也刺得苏晏露在衣外头脸隐隐作痛。
豫王阴着脸,金刀大马地坐在旁边,摸着自己颈侧深深牙印,很有些恼火:“要不是你咬本王,何至于自己跌倒,这叫自作孽。”
苏晏怒道:“谁叫你咸湿手到处乱摸!忍你很久朱栩竟,总有天替你把尘根剁,从此两相清净!”
豫王嗤声:“你是本王人,不想给摸,想给谁摸?给这个其貌不扬侍卫?还是你那个装疯卖惨兄弟?哦,本王险些忘,最大恩主还在宫里,想必他要摸,你还上赶着凑过去呢。”
荆红追越听越不堪入耳,骂道:“*棍杀才!”扬手拍向亭中央石桌,整块青石桌面在怒潮般内力下碎得四分五裂,轰然砸在地板上。
苏晏垂死病中惊坐起,木然说:“你们要接着打第二场?容先走步。”
苏晏腿肚子疼、后腰疼、脸皮疼,简直雪上加霜,终于攒足丹田气,大喝声:“你们继续打!老子自个儿滚下坡去!”
说着还真滚,用力翻身,从美人靠上,往亭子石板地下滚。
他闭眼准备吃疼,哪怕付出后脑勺上肿个包代价,也要脱离眼下这荒谬恼人,由两个狗比形成战圈。
……狗比!苏晏在心底痛骂,大小老少黑白,有个算个,全都是狗比!
呃——老那个不是。而且人家也不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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