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愣住。苏晏这点手劲在他看来,就跟被秋风中片落叶打在脸上差不多,但这毕竟是打脸,在大庭广众,在下人面前,打天潢贵胄脸。
苏晏懒洋洋地朝他挑眉,意思似乎是打都打,你自己看怎处置吧,是让王府亲卫来抓,还是去你妈你哥面前告御状,随便你。
豫王慢慢笑,凑近他耳畔,低声说:“以后除在床上欺负你,其他任何地方,都是你欺负,如何?”
苏晏打个寒噤,仿佛感到块巨大乌云压在自己头顶,云间闪电如策,每道雷都不遗余力地劈向他。
他在恍惚间被吕秀才附体,喃喃道:“子啊,带走吧。”
却被这该杀看家犬侍卫搅和。最可恶是,苏晏竟不骂对方,只骂他个,简直胳膊肘往外拐。
醋海翻波之下,酸话不断,话出口又有些后悔。
他知道宫里那位已经成他心疾。
景隆帝与苏晏两人间私情,是戳中他要害最后把利剑,逼得他几近发狂。但苏晏毕竟为人臣子,被君王临幸他又能如何反抗?自己再怎心怀怨恨,也怪不得苏晏。
所有奚落与责怪,都不过是迁怒罢,只能更衬托出自己面对九五至尊时无能为力。
豫王长叹口气,伸手摸摸苏晏脸,又把大拇指递到他嘴边,任由他发狠咬口,在虎口处咬出两排血窟窿,方才心里好受些,轻笑道:“这是赔礼,以后不在言语间欺负你。”
……意思是,行动上还要继续欺负?妈,就知道狗改不吃屎,别说让豫王深刻认识到错误,从而向他谢罪并接受应有惩处,光是让对方保证以后再不骚扰他,都是不可能办到!
苏晏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不计后果地转头就是巴掌,狠狠扇在狗比王爷脸上。
耳光响亮。
荆红追愉快地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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