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是为自己去做?”
宁王仔细想很久,摇头道:“没有。为报仇,为颠覆朱槿隚父子江山,可以利用任何人、牺牲任何人,也包括兄长信王留下唯血脉。”
“你说是苏小京?他真是信王遗腹子?”
“……那已经不重要。这辈子热衷下棋,或许原本可以做个不世棋手,著书立说,自成派,在史书上留下笔丹痕。如今走到这步,都是自己取舍与选择,没什好后悔。”
豫王道:“你还真是死到临头不悔改。也罢,无论走什路,能死而无悔无惧,亦是种体面。不劝你回头。”
宁王道:“不会自行断,更不想被押解回京受审。要你在这里杀。”
“想赖上?”豫王朗笑几声,“槊下鬼魂无数,多你个也不会睡不着觉。”
“那正好,你槊还没饮过手足同胞血吧?来为你开锋。若干年后,当朱贺霖容不下你那天,你要记得今夜槊上血迹。”
宁王背对他,整整衣冠,端正坐好。
豫王举起槊尖,锐刃在月光下反射寒光。他似乎在思索什,又似乎只是脸早已看淡人命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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