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才刚有动作，元镜便冲上来护在莲垚身前，甚至连见舟都凝出人身，从那破石头里钻
出来。
“小画，你把刀放下。”
“你敢动她？”
楼画慢慢抬眼，看着那两个人
眼神。
警惕、敌视、憎恶。
看，虽然
抛弃他，但也有在对他好，没有很对不起他。
是这样吗？
莲垚撇开眼，回避楼画视线。
她微微蜷起手指：
“你状态很差，冷静
点，慢慢告诉你。”
他问：
“为什
？”
这句为什包含很多很多。
为什不杀他。
又为什，不认他。
她细眉杏眼，有种带着攻击性美，说话总是不饶人，教弟子时也很严厉，以前楼画总听戚还抱怨师尊凶。
楼画又想起更多事。
娄娄给秦东意送小野花时总会遇见她，两人经常相对无言共处室下午。
他撞破崇桦那些事后，也是莲垚把他藏起来，替他赶走那两个人。
还有……还有他被拴在疏桐院时，常楹给他杯她泡茉莉茶。
那孩子，身量早就比她高。
她看他，都得抬眼。
“是对不起你，要怎样做，都随你。”
莲垚慢慢往前走着，步步靠近楼画：
元镜知道楼画精神状况不大好。
他抿抿唇，安抚道：
“你冷静点，缓缓，们慢慢说。”
“现在就要知道！！！”
楼画双眼睛满是猩红，他高高扬起拳，又是击要落下，却忽听身后传来道熟悉女声：
又是这样。
楼画手有些微颤抖。
“你们两个让开。”
对面，莲垚皱着眉，推开那两个人。
她抬眸看着楼画。
“不想听。”
楼画几乎是咬着牙说这几个字。
他手里不知何时多出把冰凝成匕首：
“不稀罕。”
他握着那把匕首，抬步向莲垚走去。
明明很早很早以前就能说，明明可以主动说，甚至提前天都没关系。
楼画其实是个很容易满足人，只要她愿意主动告诉他，他都会很高兴。
但为什要等现在，等瞒不下去才告诉他。
如果他今天没来找见舟，她是不是还要瞒辈子。那既然打算瞒着他，又为什要装模作样地对他好。
这算什，她在自己安慰自己吗？
以及昨天那块难吃桃花酥。
居然是她。
楼画时有点想笑。
他松开元镜，站起身，直直看着莲垚。
他双目布满猩红血丝，那血色浓重，几乎下秒就要溢出来。
“是。”
楼画动作顿住。
他很慢很慢地放下手，有点僵硬地转头看过去。
身莲青色衣裙女子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莲垚很喜欢紫色，她衣裙总是这个颜色，今日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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