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抱住自己
头，嘴里不断念叨着：
“别过来……”
但乌鸦却并没有听他话。
人越来越近
，楼画感觉有只手碰到他。
“别过来！！”
至于秦东意，他带给秦东意只有伤害，他没他才更好过
点。
没人需要他。
就像那些声音说，他是个祸害，他没才好。
楼画握紧手里匕首。
真很想死。
为什
。
好想死。
死就不用忍受这些。
在他刚得病那会儿，他发病频率并不高，症状也并不严重。
后来他遇见九婴，九婴给他药他有时候能吐掉，但更多时候他找不见机会，只能那样咽下去。
他很怕，空旷地方让他很没安全感。他需要个能保护他地方。
楼画在山林里快步走着，变成小跑，又变成狂奔。
他不知道该去哪，最后，他找见颗巨树，这就像当年样，钻进树洞里。
树洞里很黑，很狭小，但能给够他安全感。
楼画缩在里面，捂着耳朵，但隔绝不那些烦人声音。
“之前不说是因为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不该抛弃你，对不起。”
楼画红色眼瞳中映出她身影。
她眸色淡然，定定地望着他，像是无声逼迫。
为什要这样。
为什又要逼他。
楼画反应很大地抖下，他好怕，口中发出无意识叫喊。
挣扎时候，手里刀不知道划到谁，狭小空间内血腥
但无论如何，还是好想有人能救救他。
匕首冰刃抵住楼画手臂，稍稍用力，血色就从苍白肤色间淌下去。
也正是那时，楼画听见阵脚步声。
他下意识向外面看去，却是看见当年那瞎只眼乌鸦冲自己跑过来。
楼画再次体会到当年小哑巴所收到压迫感，他想跑，但人却在树洞里缩着，他跑不掉。
月次，半月次，七日次，最严重时候，他天从早到晚都被这样被埋在绝望深渊里。
但那时他知道自己还有事没有做，他不能死。
可现在，他要做事似乎都做完。
相柳和九婴解决，父母也找见。
没人需要他。
他好像在晋城，躲在君奈云身后，被数百人指点谩骂。
又好像在抚川城，被个人丢在喧闹人群里找不见出路。
楼画像是被按在水里，窒息感包裹着他，让他喘不上气。
为什。
楼画心里全是这三个字，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问什。
楼画微微皱起眉，对着莲垚，手里刀举起又落下，终是没有下得去手。
他从莲垚身边擦肩而过，直直走开。
他只在经过时留下句：
“你做桃花酥，真很难吃。”
楼画耳边再次浮上那些谩骂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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