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用点开都知道这是杜之年发来,但没等他查看,杜之年电话又拨过来。
屏幕上显示着杜之年名字,沈归晚恍惚几秒,回过神时手指已经按下接听键。
“这周末有空吗?”杜之年低沉嗓音从手机里传出,“好久没见面,想你。”
沈归晚听着杜之年声音,插在口袋里手指紧紧收拢起来。
硬物碾压着皮肉,掌心传来钻心痛。
他蹲着擦会,又换成跪姿势,等到膝盖受不,再起来休息会。
反复无数次,沈归晚终于擦完地板。
他拖着麻木腿回到房间,坐下来撩开裤腿,发现关节处有些红肿。
沈归晚轻轻碰下红肿地方,阵钝痛从骨缝里蔓延开。
膝盖肿得不算严重,但冬天恢复得慢,沈归晚从抽屉里取出药酒,倒在手心里揉搓两下,才把捂热手掌按在膝盖上。
厅里,将窗户重新打开。
客厅有段时间没有打扫,即使开着窗通风,依旧有股若有若无奇怪味道。
沈归晚站在桌旁,手指压在实木茶几上,沿着桌面轻轻划过,再抬起手时,指腹粘上层厚厚灰尘。
他走进厨房,洗掉黏在指尖灰尘,取出抹布打湿,点点擦拭着布满灰尘家具。
沈禄这个人虚荣又爱张扬,客厅里摆不少华而不实东西,长时间不打扫,摆件细小凹槽里已经卡满灰尘。
剧烈刺激触发身体保护机制,沈归晚松开手,却还能感受到掌心里残留余痛。
他摸着掌心被硬物碾压过地方,喃喃自语般地说道:“没有。”
杜之年像是没听清沈归晚说什,愣半秒才反问道:“你说什?”
沈归晚
温热药酒抹在红肿地方,钝痛虽然没有消退,但至少不那难受。
沈归晚把药酒收回抽屉,放在上衣口袋里手机忽然振下。
这个振动意味不言而喻,沈归晚却没有急着拿出手机。
他收好药酒之后还去洗手,擦干净水珠才慢吞吞地拿出手机。
沈归晚左手插在口袋里取暖,右手点开屏幕,看到两条未读消息。
沈归晚擦很久,洗好多次抹布,手被冷水浸得通红发麻,才勉强把客厅打扫干净。
他把抹布丢进水池,脏得看不清原本颜色抹布泡在水里,粘附在表面脏东西慢慢落下来。
水被染成浑浊灰色,沈归晚揉揉冻僵手,洗干净抹布,又蹲在地上把铺着薄灰瓷砖块块擦干净。
客厅很大,沈归晚蹲会就觉得两腿发麻,但跪到瓷砖上又冻得膝盖酸痛。
沈归晚不知道沈禄回来之后,自己又要在这些瓷砖上摔多少次,现在打扫得干净点,至少倒下来时候不会那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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