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晚被压得踉跄
两步，差点摔倒在地上。
杜之年带着酒气
呼吸很沉重，喉咙里含着压抑低吟，似乎在忍耐着剧烈疼痛。
沈归晚鼻腔里充斥着浓烈酒味，他咬紧下唇，扶着杜之年坐到地上。
但即使坐下来，杜之年依旧牢牢地抱着沈归晚。
“很疼吗？”沈归晚
下下抚摸着他后背。
沈归晚百无聊赖地切换频道，可翻来覆去找不到感兴趣节目，就随手停在个地方台。
地方台已经播完所有节目，主持人正在说着提前撰写好元旦致辞，冗长枯燥，夸张语气让这份祝福少几分真诚。
沈归晚面无表情地听着，说完祝辞主持人开始邀请屏幕前观众起为新年倒计时。
“3——2——1！”
公寓门“嘭”地声打开。
两下。
沈归晚睡回笼觉，快到中午时才起床，吃过午饭后又看会书，酝酿起睡意后再次躺下来午睡。
往常他都会睡到傍晚，但今天他没睡太久便被门铃声吵醒。
杜之年订食材送过来，沈归晚磨磨蹭蹭爬起来收拾，把食材分门别类放进保鲜和冷藏，顺手洗个苹果吃。
他其实有三年没有留意过元旦和新年日期，这些节日对他而言不过是沈禄外出不归平常日子，和过去任何天没有丝毫区别。
杜之年趴在沈归晚颈窝里压抑地喘声，带着酒气呼吸落在沈归晚身上，生生将苍白皮肤烫得泛红。
“有点，药箱里有胃药，去帮
拿下。”
他让沈归晚去拿药，搂着沈归晚肩膀手却紧紧地抱着不松。
沈归晚摸摸杜之年后颈，将脸颊
“元旦快乐！”
满身酒气杜之年摇摇晃晃地靠在门框上，扶着墙慢慢走进来。
沈归晚在门开那刻扔掉遥控器，他站在客厅和厨房之间，眼睛眨不眨地看着眼前杜之年。
杜之年把包扔在地上，整个人朝前走几步，张开双臂拦住沈归晚肩膀。
“喝多，胃有点疼。”他挂在沈归晚肩上，几乎把全身重量都压上去。
这些日子里他不会受伤，也没有祝福，自然就不会有厌恶和期待。
沈归晚不打算花心思为自己做所谓“跨年饭”，但市中心和郊区还是不样，即便自己没有过节意识，从窗外传来喧闹声仍在持续不断地提醒着他：新年即将开始。
商场门前广场策划大型活动，杜之年公寓看不到，只依稀听得见被麦克风扩大数倍嘈杂声音。
沈归晚站在客厅里听会，关上门窗，把自己锁在杜之年卧室里。
然而连绵不绝声音无法隔绝，他从傍晚听到深夜，终于在新年到来前最后半小时打开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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