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晚，祁念听见
无数遍
“喜欢你”，被握住无数遍手，乘着凉爽秋意，在白日光景下跟顾飒明站在公交车后门边，他靠在顾飒明身上，看风景倒退，安稳又惬意。
窗外月白风清，夜也在沉睡。
祁念裹在被子里身体变得越来越热，只露出小半张脸被蒸得红扑扑。
也不知他又梦见什
，开始在床上扭动两下，可以肯定是，却不是因为那些挣脱不深渊，而是来自愉悦。
云城这个夏天在祁念身上似乎停留得有些久。
“空暇时间做做就行。”顾飒明在学习上也本就不是唯利是图人，真要说，他都不算“好学生”。
别人冲着高考加分或什别好处去拼尽
切，他不是。
最后顾飒明看着就要打盹祁念，连题也不做，等祁念把那道语文阅读做完，也不管还剩下多少，直接扯过他笔，让他回自己房间去睡觉。
祁念陷在自己床里，身上盖着柔软轻薄细被，侧着头昏昏睡去。
这天经历也被“歪曲”进祁念多梦睡眠。
你房间写作业。”
大有不让他去就又得伤心气势。
顾飒明没忍住低低嗤笑声，祁念真是如既往“阴晴不定”，而且还更拿他没辙。
顾飒明说：“过来。”
这晚祁念在顾飒明房间里跟着起写作业，把要紧几门写完也已经凌晨十二点，最后他还剩门语文需要做课练习。
还可以再久点吧。
现实里有，梦里也有，且经过无数倍放大。
——那个人笑容，触感，体温，和凶他眼神，命令式语气，漫不经心玩笑，还有那句“哥哥也喜欢你”。
现实里没有，梦里也可以编造。
曾经有人在梦里亲过祁念额头，使那时祁念骤然惊醒间只有不寒而栗。
还好，有上次那个蜻蜓点水般吻，把曾经痕迹覆盖过去。
顾飒明言出必行，铁面无私地帮祁念摊开练习册，他自己也没先睡，而是挑本数学竞赛参考书做着。
祁念做到阅读题时，笔头戳戳手心又戳戳下巴，也许是因为累，心不在焉。
终于读完整篇文章后，祁念分心先扭头看看他很久没看到落地窗，然后又去看顾飒明和底下那本数学参考书。
顾飒明早知道他乌龟探脖子样凑过来，没斥责他，反倒问他竞赛准备得怎样。
“不知道，只去做些题目。”祁念如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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