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是单人病房,空间虽不是很大,但干净整洁,还安静。
靠窗桌子上面,摆捧淡雅花束,风吹进来,卷着嫩黄色花瓣落到地上。
林时予脸色依旧苍白,眼睛半闭着,纤长手指搭在白色被单上,松松地扯扯,用力,手背浮出淡淡青色血管,看起来就像瓷娃娃样,易碎脆弱。
陆以瑾坐在床沿边,屡次伸手,想帮林时予掖被子,但怕刺激到他,最
陆以瑾还是不知道。
医生转转手里笔,没再问他,让护士带林时予去做超声和拍胸片,打算进步排查病因。
陆以瑾站在空旷走廊上,茫然地望着检查室大门,整个人像在冰水里浸遭,连心尖上那抹热仿佛也要消散。
哥哥生病,而他却什都不知道。
会不会……是他原因。
十几公里路程,陆以瑾开不到八分钟。
医院伫立在中央公园对面,在深夜里,依旧灯火通明。
林时予被推进急诊室。
脉搏心跳平稳,生命体征正常,没有生命危险。
血常规和头颅ct都未见异常,但血压偏低,心电图显示心率减慢,医生给林时予检查完,排除癫痫和心源性晕厥可能。
陆以瑾没想到现在连碰下,都能让林时予厌恶到呕吐。
他慢慢站起来,轻声说:“哥哥,马上就走,你别哭。”
林时予没说话,脸上冷汗愈加茂密,忍不住握紧手指,将沙发椅抓得起皱。
陆以瑾察觉出不对劲,在离他步距离处蹲下,句接句地唤他。
林时予抬头,只能看见片模糊人影,下秒,浑身力气好似突然被抽空,无所支撑,倒在地上。
是他逼得太紧,让哥哥生病。
陆以瑾忽然觉得自己罪该万死。
等待结果期间,林时予恢复意识。
陆以瑾在他醒那刻凑上前去,而后动作顿顿,向后退点。
林时予全身发软,看眼周围环境,手撑在病床上半坐起身。
医生问陆以瑾:“病人有没有既往病史?”
陆以瑾愣下:“不知道。”
医生:“最近次体检是什时候?”
“不知道。”陆以瑾说。
医生面不改色继续问:“他今天吃什东西?有没有吃药?”
陆以瑾瞬间揪起心脏,往林时予膝盖弯抄,抱着他向外跑。
林时予安静地埋在陆以瑾怀里,脸上泪痕未干,苍白得失血色,眼皮还肿着,鼻尖微红,嘴唇因缺水变得干燥,起皮。
他瘦有些过分,隔着衣服,陆以瑾都能轻易感受到他微凸脊骨。
抱他上车,陆以瑾慌得手在微微颤抖,将油门踩到底,连闯三个红灯。
凌晨五点多,天边有些微薄亮光,路上没几个行人,车也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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