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有些紧张,太皇太后如今还大权在握,如果摆不平她,就算匈奴人同意不和亲这事儿都难保不黄。
刘彻平静起身,直到太皇太后走
这阴恻恻声音,时年发下抖,“说这吓人干什,又没有真出事。御医都说,小伤。”
他问:“刚才,弄疼你吗?”
“没……”时年脸有点红,不好意思说不是疼,是痒……
他看着她脸颊红晕,心口忽热。又想起下午,看到她身陷敌手,他不敢告诉任何人,那刻,他是真恐惧……
手指往上,捧住她脸,他轻轻摩挲,拇指擦过嫣红唇。
“这样做,匈奴人真就会放弃吗?”时年坐在寝殿地上,仰头问道。
刘彻负手立在窗边,天已经黑,皇宫很安静,仿佛下午那场混乱根本不曾发生,“匈奴人需要粮食,而除如今大汉朝廷,没人能提供那多粮食。他们没别办法,只能同意。”
“那如果他们气急,什也不管,豁出去……”
“豁出去打仗吗?不可能。先别说下午那架多半把哥秫图他们打怕,就算不这威慑番,其实也不用多担心。你以为光是汉朝这边大臣不想打仗?匈奴贵族也不愿意打。除极少数主战派,剩下人只想享用着汉朝送过去美人珍宝,过安逸舒坦日子。更不要说如今他们刚遭灾,就更不敢轻易动武!”
时年恍然大悟,“所以,就算他们将来知道粮食是汉朝这边劫,没有完全把握,也不会随便开战——说你怎敢用这种招数,不怕被发现吗!”
然后,低下头,点点凑近。
时年仿佛被下咒,眼看着那张脸越来越近,他气息也清晰可闻,却动不能动……
“呵,看起来,打扰皇帝好事。”
刘彻遽然回头,只见寝殿不远处,太皇太后手执拐杖,冷冷笑道。
时年猛地惊醒,暗道声“妈啊”,就跪地行礼。太皇太后却没理她,时年打量她神情,知道白天事传过去,这位汉朝慈禧来兴师问罪。
他笑眯眯道:“他们搞不好已经在怀疑,但是,怀疑也没用。”
男人神情那样得意,像只*计得逞大狐狸,时年看他片刻,皱皱鼻子,“狡猾。”
寝殿里安静会儿,能听到灯花跳跃声音,刘彻忽然说:“来,让朕看看。”
时年愣下,明白他意思后,微微抬头。淡黄光线里,只见她脖颈处有几处红紫痕迹,御医已经看过,说不要紧,他却始终放心不下。
刘彻俯身,指尖抚过她伤处。他指腹有薄薄茧,那是练习骑马射箭留下,时年轻轻吸口气,就看到他脸色已经阴沉下来,“若非此刻不能与匈奴撕破脸,朕定要那匈奴女人死上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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