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这样个人,闻舟还死心塌地地陪在他身边,直到他生命最后刻。
蔺逾岸端起酒猛灌大口,周存忙道:“喂你干嘛,你悠着点。”
周存正要劝他,吧台那边却吵嚷起来,蔺逾岸无心去看,只将玻璃杯捏得吱呀作响。他双眼充血,死盯着桌面,试图把自己此刻对何谦愤怒、对闻舟愤怒以及对自己愤怒剥离开来。周存分心朝闹事地方看眼——那边大概是有个客人喝多,和旁桌客人起冲突,在拉拉扯扯之间从吧台椅上失态地跌下来,东倒西歪地试图站稳身体。酒保停下手中动作,其他顾客也频频张望过去。
“咦
哎,也不算是朋友吧,就起出去玩过几次。反正圈子说起来其实就这大,这种事情传得很快。那两个人好像是在网上认识,后来在工作上又有点什来往,具体也没多问。”周存说,“那个人后来应该也没有和何谦在起,原来是他俩又和好啊。说实话,还以为闻舟会是那种不可能接受这种事人呢。”
他当然不会接受,不对,他是怎能够接受这种事。蔺逾岸心中大受震撼,完全无法理解。
倒推时间线,如果是年之前,蔺逾岸瞪大眼——不会……不会就是那次去红酒庄前后吧。
彼时闻舟和何谦大吵架之后,bao走,而后离开旅程独自返程,蔺逾岸原先以为那只是因为闻舟不满何谦随意安排他们难得休闲时光,现在想来,难不成当时吵架真实原因是闻舟发现何谦出轨?
不可能啊,真发生这种事,自己怎会对此无所知?
蔺逾岸盯着酒杯里冰块,心中莫名烦躁——是,自己说到底是何谦朋友,而这种事何谦理亏,自然不会大张旗鼓地说出来。那阵子前后又都是赛季,他直很忙,回来之后很长时间都没和两人碰过面,当时也觉得奇怪来着。后来再见面时候,他大概也觉得气氛有点怪,但何谦不说,闻舟那边更不可能讲出什来。
“你怎,脸色好恐怖。”周存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晃晃。
蔺逾岸摇摇头,没有答话,只是又招手叫服务生过来再点轮。所以难不成,过去整年时间里,闻舟都是怀抱着背叛痛苦继续和何谦生活在起吗?他为什不说出来,为什不分手,为什不离开他,为什不……
蔺逾岸忽然感到无比愤怒,他说不清楚这愤怒源头具体是什。
也许是认识到那两人看似完美甜蜜关系背后,真相竟然如此赤裸。也许是发现他们同世间任何对情侣根本无异,爱情走到最后连地鸡毛也称不上。还是说认清自己从头到尾毫无反抗地认输对象,竟然也是个俗不可耐凡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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