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幻舟烧得头昏脑涨，意识不清，迷迷糊糊间只听到这
句话。
杜父杜母立刻替他办
手续，送进病房，吊消炎针。
顿折腾到后半夜，两个长辈和杜尽深巴巴地守在程幻舟
病床前，压根没合过眼。
瓶水吊完，程幻舟舒服点，困难地睁开眼，只见自己手边，杜尽深坐在个塑料小板凳上，双臂枕
好会儿，程幻舟才悄没声地从厕所出来，他喘着气，慢腾腾地把自己塞回被褥里。
杜尽深阖着眼。
安静不过片刻，程幻舟再次从床上爬起来，脚步虚浮，踉踉跄跄地将卫生间门把关上。
杜尽深终究先破功，他火急火燎地过去，隔着门问：“舟舟，你不舒服？”
凑近那扇磨砂玻璃门，他才看到，程幻舟痛苦地趴在洗手台边。
漫长假期刚过半，这天夜里，程幻舟说自己有点累，于是他们九点多就各自睡下。
熄灯之后，程幻舟很安静，他们各自睡在张床上，互不打扰。
杜尽深原本想和程幻舟聊聊天，但想到对方约摸没什兴致，便也没多说什。
他不太困，躺在黑暗里，睁着眼睛没睡。
但他也没动，程幻舟背对着他，雪白被子外露出纤细脊背。
掌声。
少年身影在日光下镀着金边，琥珀色眼睛在照耀下颜色极浅，流光溢彩。
他光是站在那里，就仿佛个所有人都会向往痴迷生动影子。
这刻，他是这前所未有骄傲与满意。
程幻舟心底冒出个念头。
杜尽深吓坏，连忙进去，只见程幻舟弓起脊背抖抖。
程幻舟两眼发黑，根本没力气应付突如其来杜尽深。
好在杜尽深虽然焦急却也冷静，他迅速联系隔壁父母，将程幻舟送去附近医院。
……
“急性肠胃炎。”医生道，“他现在有高烧、呕吐、腹泻症状，建议住院。”
过会儿，他看到那坨被子兮兮索索地响下，杜尽深闭上眼，听到程幻舟轻手轻脚地爬出来，然后进厕所。
关上门，他听到对方难受呻吟。
少年声音很轻，像猫叫，若非他醒着，大概压根不会觉察到。
杜尽深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心里又是着急又是有点气，正打算冲进卫生间看看他到底怎回事，随后，他忽得想，
就装作睡着，看你能憋到几时。
这家伙，为什连生病，都不跟自己说？
他生来以虚荣为食。
下个月，程幻舟又打算故伎重演，却不想出意外。
杜父杜母听说程幻舟考第，相当高兴，当即表示国庆要带两个孩子出去好好放松放松。
他们飞去南边小岛，杜尽深很自然地和程幻舟住在起。
他们早出晚归，在海边呆多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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