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伊安神奇扭伤膏见效之快,安息次日醒来就感觉好不少,他活动下脚腕,又拉高裤腿看看——脚腕几乎消肿恢复成原来样子,只是淤青沉淀成紫黑色,看着有些吓人。
安息环顾屋里——冯伊安和隔壁行军床
短短几秒钟里,安息脑子里想很多事,但他最终什也没说,只是呆呆地看着废土。
废土也知道他听见刚才对话,心道糟糕,才刚好容易把他哄住不哭。
安息张张嘴,两人都有些紧张地盯着他,不料安息软绵绵道:“饿。”
冯伊安笑声,走到旁把头顶大灯打开,打开柜子找吃。安息被光线刺激眯眯眼,回过神发现废土还站在原地看着他。
安息说:“你腿不要老垂着,会肿。”
屋里静得能听见灯丝燃烧声音。
废土半晌摇摇头,说:“还是不对劲,怎可能,变异人身体修复能力和新陈代谢是几十……不,上百倍,辐射和,bao晒对他们也不起反应,就完全不行,太阳底下走个小时,脸皮就没。”
冯伊安说:“这点也不清楚,毕竟你不是通过普通渠道变异,之前也没遇到过辐射人繁殖后代先例……”他见废土表情,安慰道:“都说这还只是猜测,你别多想。”
两人沉默会儿,废土低声道:“你先别跟他说。”
安息知道废土口中“他”是指自己,可是已经晚,他想装没听见也不行,因为冯伊安眼神滑过来,和自己对个正着。
废土有些自嘲地笑笑——要是变异人,这种程度骨折早好。但他还是老老实实扶着桌子走过来,顺着床沿坐下。
安息配合地往里挪挪,分出半张床给他——单人病床空间实在有限,两人干脆把受伤那条腿搭在床上,脚尖挨着脚尖,另外条垂在地上。
废土面无表情地看冯伊安忙来忙去给他们准备吃,点没有麻烦人自觉。安息却悄悄转头看看废土——他好几天没刮胡子,但下颚线条依旧刚毅好看,带着男人成熟和魅力。
安息悄悄把手伸进他手里,指头插进他指缝,握着他。
废土起初没反应,而后将手指收紧,牢牢反握住他,拉到自己怀里揣起来——
废土抬头还要说什,意识到冯伊安目光,也顺着扭脸看过来。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彼此都没有眨眼,也没有说话。
废土也会像变异人样衰变吗?安息想。
他也会有那样天吗?连剪个指甲也有生命危险,然后自己只能坐在边无助地看他血流不止,慢慢变成具干尸。
还是说,他也会像五十三样,在察觉之时就悄然离开,连道别都没有,然后自己找个无人陪伴地方尽量有尊严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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