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啊?”
他先是坐在邻居家门口看别人晒东西——棕灰色,像是什动物皮,但皱皱巴巴,安息凑近去看,被邻居挥手轰走。
他又往前走点,户主人趴在房顶上修太阳能板,却不小心把梯子踹倒。安息见梯子迎面砸来,连忙手忙脚乱地丢拐杖帮他扶住。屋主也吓跳,忙和安息道歉道谢,安息帮他把梯子靠回去,仰着头看他弄那些复杂线路。
安息逛着逛着,听到个熟悉声音,推开门探头进去看看,果然见奇威正坐在里面大笑。
除他之外屋里还有旅团另外两名队员,见安息竟然都笑着和他打招呼,安息有些受宠若惊——毕竟路上全团都寡言得可以,可能是终于到安全地方,所有人神经都放松下来。
旅团扎营房间里只有个大通铺,奇威大大咧咧地往自己身边拍,问:“你腿脚怎样?”
上废土都不见,但地上活板门开着,楼下依稀有响动。
安息下地走两步,还是不太敢用力,蹦到活板门边,单脚配合膝盖往下爬梯子。他环顾四周,赫然发现地下空间还要更大,比起来反倒楼上更像个诊所,这里才是冯伊安居住地方——整间屋子半被各种药物和药品原料占据,另半摆放着生活起居家具。
安息扶着墙,顺着水声走到盥洗室门口——门半开着,冒出丝丝暖烟,安息依稀能听见冯伊安和废土说话声音。
他贴着墙通过门缝去看,废土坐在个塑料凳子上,全身赤裸,伤腿搭着层塑料布支在边,冯伊安站在他身后,袖口和裤腿都挽起,露出精壮手臂和小腿,手里拿着个舀勺和个海绵,帮废土洗澡。
废土头发湿,顺着额头和眉毛滴水,他闭着眼睛听冯伊安说话,偶尔开口和他聊两句。
安息顺着坐到通铺床沿,把腿抬高拉起裤腿。
众人凑过来观察:“哦哦,好多。”
奇威说:“不愧是冯伊安。”
听到这个名字,安息不禁又郁闷起来,奇威问:“莱特怎样?”
安息板着脸说:“不知道,死。”
安息看小会儿就觉得讨厌,但又忍不住趴回去继续看,他心里隐隐升起个念头,而这个念头叫他沮丧不已。
冯伊安和废土看着不像只是普通朋友,难不成……他们有过什特殊过去?
这个想法冒出来,安息简直醍醐灌顶,越想越有可能。两人老相识独特气场暂且不谈,废土作为个从不和人主动来往人,居然对冯伊安这亲近,这放松,还这信任。
安息不想看,手脚并用地爬回楼上,又觉得根本不想再在这个屋子呆下去,抓起口罩和拐杖瘸拐地出门。
安息漫无目地在居民区瞎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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