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阮芳雨道完这句延迟歉,回过神,把毛巾摁在他下巴上,转身下床寻
“想……”仉星航举起右手,将毛巾盖到自己头顶,遮住眼睛和愈发恐怖视线,后退半步,小腿肚磕着床沿顺势坐下,闷闷说:“想让你帮擦头发。”
“……”阮芳雨本来觉着自己是死里逃生,现在又觉着是自作多情,火气发不可收拾往上蹿。
“你手呢?你是剁吗!”.
阮芳雨最终还是妥协,半跪在床上狠命揉搓仉星航那头湿漉漉发,毛巾蹭过额头伤痕,勾到结好痂。血痂经水泡本来就软,被他这粗,bao动作刮,直接蹭掉。
血顺着额头流下,仉星航被迫闭起只眼睛。半转过身仰头看向阮芳雨。
紧在手中,血与骨都融在起,谁也不能分开。
接下来就算是装,也要装成阮芳雨喜欢模样.
阮芳雨进来喊他吃饭时察觉空气里带湿气,见他仉星航赤脚从房间小浴室出来,手里拿着毛巾在擦湿漉漉发梢。
“哥。”仉星航见他站在门口,张开手臂就去揽他。
阮芳雨后退避开,翻个白眼,绕过去把对面透风窗户关好。他给窗户上锁,还不忘叭叭数落:“仉星航,你感冒还湿着头发吹风,是嫌自己烧得不够重吗?你透个底,要不然下次直接冲40℃去,提前给你联系火葬场。”
“对不……”柔软毛巾上沾血花,阮芳雨正要道歉却怔住。
这瞬间对视,让他心中好似被扎进根刺。仉星航瞳孔很漂亮,乌黑瞳仁边缘有圈神秘莫测紫罗兰色,像是不存在这个世界上样。
只是这眼睛越漂亮,里边空洞又麻木目光就越刺人。血顺着伤口蜿蜒流到下巴,他却连丝痛楚都没有,平静望着阮芳雨。这样目光,阮芳雨今天看到两次,次是在树下,另次就是现在。
他恍惚想:仉星航眼睛直都是这样吗?
仉星航喉结滚动下,不知道阮芳雨为什突然失神,如果不是怕脸上血弄会脏对方脸颊,他很想凑近去亲吻将他唤醒。但现在,只能尝试说:“哥,能帮擦下吗?”
“那倒不用,哥又不陪起死。”仉星航手里拿着毛巾,逼上前来,从后用胸膛将阮芳雨禁锢在窗前。
由后而来湿气,夹杂淡淡信息素。阮芳雨两腿肌肉倏地紧绷,汗毛紧接立起来,他面上不显露,只冷冷道:“起开。”
“哥。”仉星航跟他贴着,薄薄衣衫分享着二人体温。
阮芳雨借由面前玻璃上影子,看到仉星航深沉目光落在自己后颈。他咬牙齿嘎嘣声,不知道是气还是打颤。
他像是被摁在砧板上烘烤,浑身上下无不焦灼,却又不能急躁把人推开,恐怕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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