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芳雨心软,他知道仉星航和仉南星都是极好极善良人,假使他因为伤痛露出悲态,他们就会将所有责任归咎到自己身上。
所以他逼着自己释怀,逼着自己看开,逼着自己坚强,内心在自不断开导下,他就似乎真想通.
仉南星听着他解释劝慰,低下头,悲哀扯扯唇角,“是有多不中用,居然需要你反过来开导。”
个人若是拥有与自身年纪不符成熟和理智,大多是拿
仉南星神色有那瞬间不自然,而后强行挤出点微笑。
他觉着阮芳雨讨厌自己,成天面对“罪魁祸首”儿子,没恶言相向已经很不容易。
“并不讨厌南星哥哥。”阮芳雨能看穿他想法,说:“也不恨你。”
阮芳雨从小性格别扭。这是他极少数,口头表达出自己感情。
“跟星航不样,虽然从小过得苦点,但巷子里人都对很好,孰是孰非拎得清。”
仉南星已经踏出去脚又收回,朝门外看眼,回身阖上门,再次回到病床前。
“你想跟聊点什?”他本想坐到床对面小沙发去,但看阮芳雨眼神,是想让他靠近,于是挪到床边陪护椅子上坐下。
阮芳雨手肘撑着从床上挪起,仉南星忙起身搭把手为他在后腰垫个枕头。
阮芳雨年轻,底子也好,现在除右手和右臂外其余地方已经恢复差不多,稍微活动没有问题。
他靠在床头,聊家常样问:“哥公司最近不忙吗?听谭哥说七代概念会最近要召开。”
“你没必要自责,又或者觉着对不起。”兜兜转转实在不是阮芳雨性格,于是他直接说。
“并没有迁怒你,你跟……你妈妈能分裂开去看待。尽管大概以后都没办法恢复……”阮芳雨垂视自己打着石膏右臂,极轻极轻笑下。
仉南星看得出他凄凉,心中紧。
“但这也没什办法。”他抬起头,双眼弯着,明亮有光。
“人这辈子总会遇到各式各样意外。阿嬷刚看不见那会儿,感觉天都塌,但还不是点点适应下来,现在过得很好。人只要还活着,就有很多条路可以走。”即便当不救死扶伤医生,他还可以做别。
“不忙。”仉南星两手扣在起,端端正正放在膝上。
“公司有专业公关团队,资料审阅过没有问题,到时候曜州准备篇稿子,发布会露个脸念下就行。”
“嗯。”阮芳雨半知半解点头,他感觉到仉南星有那丝局促,于是不让气氛凉下来,又说:“昨天检查时路过别病房,看见医院给配营养餐挺不错,还有烧鹅腿。”
仉南星忙问:“你想吃烧鹅腿?”
“不是。”阮芳雨看着他说:“想订医院营养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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