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叔?”
“阿拂颈侧有些小伤痕,处理下。”
拂知身体几不可查顿,瞬间就想起昨晚,耳尖腾起微醺红意,他有些不自在地抿抿唇,不再多言。
殷岭西仍旧端着木盘站在旁边,
顾眠凉看片刻,敏锐地察觉到丝不对劲。
他手指顿。
随后眯起眼,抬手覆上去,指腹按在上面。
半晌,他轻柔道:“阿拂近日……去哪些地方,或者遇见什人?”
拂知被他梳舒服,心里懒洋洋地回答,没遇见什人,只遇见疯狗。
他十分熟稔地朝着拂知房间走过去。
拂知面色无奈,犹豫下,跟上去。
他们之间似乎有种相处已久默契存在,不需要多说,就能明对方想做什。
殷岭西紧紧手里木盘,发出极轻喀喀声,他默不作声地跟着进寝宫。
顾眠凉将拂知按在镜前,自己掏出把精巧白玉梳,骨节分明手指收拢下拂知头发,温柔给他束起来。
拂,伤养如何?”
青衫白发男子用手中玉箫挑开殿中轻纱,踏步进来,看清拂知和殷岭西两人之间情态之后,稍微顿,不着痕迹地眯眯眼。
拂知向他颔首:“小师叔。”
殷岭西皱眉打量下顾眠凉,然后低声道:“见过师叔祖。”
顾眠凉眉梢挑,却没应声,将人忽视个彻底,他微微抬眼,“阿拂,你怎歇在外间?”
面上却不显,他偏头避开顾眠凉手,道:“未曾。”
说着就要站起来。
顾眠凉手按住他肩膀,又将他按回去。
他掩去眼底犹疑晦暗,微微笑,将白玉梳收起来,又拿出小罐药膏,取出来些抹在拂知颈侧红痕上,姿态亲昵。
药膏冰凉触感冷不丁袭来,拂知下意识躲下。
手指穿过发丝感觉很舒适。
拂知安安静静地坐着,开口道:“麻烦小师叔。”
“你从小就是照看,有什麻烦不麻烦。”
顾眠凉眼神含笑,慢条斯理地给他束好发丝,垂下眼时候,却瞥见拂知颈侧残留零星红痕。
这红痕细小,不仔细看点也看不出来。
不待拂知想好怎回答,他又极其自然走上前来,将殷岭西隔开,伸出手,微微低头,替拂知拢拢肩上外袍,随后将掖在里面发丝温柔撩出来,无奈叹口气。
“阿拂,你怎还和小时候样,叫如何放心。”
出乎殷岭西意料,他这素来冷淡不喜旁人靠近师尊,竟然意外地安静。
他忽想起来他刚刚拜入拂知门下那天,去青竹山找他时候,就是这个叫顾眠凉男人,姿态与拂知非常亲近暧昧。
顾眠凉笑笑,“走吧,去你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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