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在将处刑椅调高些,叫纪知声能够看见席矜。
宴钺在纪知声耳畔道:“可以让他走,但在这之前,们玩个游戏,帮你证明下,这个人对你是不是真心好不好。”
语气虽是商量语气,但是他分明不是在征求纪知声意见,只是打量下席矜。
“你可以往自己腿上开枪,证明你不会离开这里,永远陪着他吗?”
宴钺笑
席矜心头袭来莫名恐慌,瞬间红眼,眼泪混着脸上血流下,他被人捏着最软软肋,喉间哽咽,却不敢上前步。
“纪知声,别喊……”
下刻,纪知声声音戛然而止,宴钺脸上笑收敛干二净,捏着纪知声下巴,他并没有想象中那般高兴。
宴钺甚至疑惑不解:“你为什会叫出来。”
他拧眉,捏着纪知声下颌手越收越紧,“为什,你不是应该宁死不说吗?像是年前那样。”
“主人……”
主人。
这个称呼,是在暗示、诱导、催眠、精神刺激、信仰崩塌、洗脑、人格重塑这七步彻底摧毁重塑个人过程里,最没有界定个东西。
对有人来说,在被强迫时候,这个称呼不过随口句话。
但对纪知声这种人来讲,叫他在被迫情况下说出‘主人’这两个字,不啻于摧毁他骄傲,将他直以来坚持像个笑话样狠狠踩在脚底下,碾碎。
死。”宴钺眼也不眨,信手朝席矜方向开枪。
砰!
子弹划过席矜耳侧,挂掉层皮。
宴钺五指轻柔抚弄着纪知声头发,“想好吗。”
纪知声脸色苍白,茶色眼瞳显出琉璃感。
“为什……为什……”
他视线忽凝,转而落在席矜身上,眸中温柔之色再也不见踪影,透出几分疯意。
“哦,因为你。”
当个人有无法放弃软肋,就容易轻易妥协。
这个人竟然真在不知不觉间,成纪知声软肋。宴钺心想,他选定继承人,怎能有软肋呢。
纪知声挨过轮摧毁,吃药,自毁……硬生生扛过年宴钺留下精神折磨,努力活着,抗争着,却在今天因为席矜句‘纪知声’,就这样丢开所有盔甲。
宴钺想尽办法也没能让他说出口两个字,如今轻而易举就听见。
“主人……”
“…主人……”
纪知声低低喊着。
席矜……
席矜。
他眼中隐约有泪光,像片荒芜禁海上空,不知何时出现唯颗星星,即使微弱,也是仅有抹亮丽颜色。
有什坚持很久东西摇摇欲坠,紧紧抓在悬崖边人,明明还有力气,手指却渐渐松开。
纪知声张开嘴,望向宴钺眼睛,轻声道:“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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