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他手上动作顿,眼睛微微眯起,“你说让他走?”
纪知声:“让他…走……”
席矜:“纪知声!”
宴钺脸上笑淡几分,他直起腰,睨着躺在他面前人,“你喜欢他。”
他语罢竟重新弯下腰,拿起纹身工具,恍若什事都没发生似,在纪知声腹部继续纹身。
席矜瞳孔缩,往前步。
“是不动他,但你再往前走步……”宴钺嘴角弯,“就不能确定,会不会和他死在起。”
席矜脚步顿时僵住。
他手里有枪,但是宴钺却握着他身上最柔软肋骨。
“你就是T。”
宴钺挑眉,不置可否。
席矜举起枪,冷声道:“……放他。”
“要是年前,C市警察也像你们样反应这快,说不定,就不会在这里,”宴钺笑,手落在消毒箱上,拿起枪,在手里转圈。
在席矜骤然紧张起来视线里,他不紧不慢道:“你猜,是谁枪快点呢?”
条几乎和墙面融为体微小缝隙
这竟是扇门。
席矜屏住呼吸,伸出手,五指在墙上留下来个血糊掌印。
他侧身推开门,只脚刚刚迈进去,就听见道优雅声音。
“别动。”
纪知声不理,嘴里反反复复就个走字。
“他可以走,”良久,宴钺叹口气,像是纵容个胡闹孩子,“你要用什交换呢?”
他循循善诱,温柔道:“之前让你叫什,叫出来,就让他走。”
席矜:“纪……”
“吵
所以哪怕宴钺将命门都露给他,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宴钺手里次次拿着酒精棉球在纪知声身上蘸干净血迹。
他根本不敢赌,他怕万。
这种折磨人无力感,带来深入骨髓冷意和痛苦。
席矜哑声道:“……放他,答应你任何条件。”
宴钺浑然不理,完全沉浸在纹身过程中,就在这时,他听见纪知声嘴里轻轻吐出个字。
“……”
纪知声模模糊糊听见席矜声音,手指轻颤。
宴钺:“不动他。”
席矜显然不信,神色更加警惕。
宴钺摊开双臂,“真不动他,毕竟珍宝要是真有缺憾,会后悔终生。”
席矜顿,抬眸望去,神色顿时紧。
只见五米之外个圆台上,冷冷灯光下,纪知声就躺在张类似床长椅之上,宴钺就站在旁边,姿态仍旧是闲适。
他漫不经心拿着镊子,用酒精棉球蘸去纪知声小腹上血,斜眸看向席矜:“真是出人意料。”
席矜视线顿时落在那沾血棉球上,脸上血迹给他添难言野性和杀意。
在看见纪知声胸膛仍有起伏时候,他心中松下来同时,升起钝钝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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