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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极静。
确定贺峤
车已经开走后，方邵扬站在酒店墙根下抽起
烟。
边抽，边抬头看楼上那些房间。因为抬眼关系，他额头压出几道纹。远处车灯在他脸上掠而过，光影将轮廓修饰得有些不近人情。
刚才在车上，他几乎是下意识阻止贺峤看见戎跃，连想都没有想。现在冷静下来，原以为自己会后悔，结果却恰恰相反。
他心里很平静，既没有因为错失次良机而扼腕，也没有因为贺峤刚刚反应而恼怒。相反，他觉得没什
大不，跟让贺峤高高兴兴、少受次伤相比，这些事没什大不。
方邵扬死死抱着他，将他额头强行摁到自己肩上：“别走，今晚留下来陪
。”
贺峤怔秒，有种被冒犯感觉，仓促地开始挣扎：“你又犯病是不是，放开。”
方邵扬箍紧他，右手覆着他发，咬紧牙关不松手。贺峤呼吸骤然急促，双手拼命推他肩，视线却被他混乱地藏在胸膛里，足足两分钟后才得以顺畅地喘上口气。
贺峤急声：“你到底怎回事？”
“对不起。”方邵扬蓦地熄火，头转向窗外，“最近情绪不太稳定，你自己开车回去吧，想下车走走。”接着也没有再多解释，拿下外套推门下车。
方邵扬点点头，打火给油，又有点心猿意马，全程几乎都没再看旁边。到某个路口等红灯时，他往窗外随意撇，目光却忽然定住。
这里不是市中心，不过也算繁华地带，两边有好几家四星和五星级酒店。时间不早，路上人烟稀少，所以他轻易认出其中间酒店门外那个身影。
戎跃带人来开房。
身边伴跟他年纪相仿，背影看起来身段不错。夜色里看不清他们表情，但在进门时候戎跃伸手扶下对方腰，姿态亲昵。
方向盘上十指骤然收紧。
自己这算是变吗？
他垂下头，低嗤声，像是在嘲笑自己终于也学会妥协。
须臾收回目光，他踩灭烟头，到最近便利店买瓶酒，然后径直朝酒店旋转门走去。
身边位置突然就空。
贺峤满腔情绪还没来得及落地，就被人生生堵在胸腔里，发泄也不是压下也不是。后视镜里那道黑色身影越走越远，头也不回，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邵扬！”
没有回音。
突如其来安静中，贺峤心悸数秒，心里变得空落落，怅然若失感觉。
“邵扬，邵扬？”
感觉到肩膀上手，方邵扬猛地回神，头倏然正回来。
“你在看什？”
贺峤上身往前轻探，视线还没来得及越过他肩，身体就被他以极大力道抱住。
“怎？发生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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