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周围够暗，水下有人也看不清。迟钦四处张望，窦遥默
片刻，往室内指指：“里面。”
“哈？他不是跟你
起出来
？”
“在卫生间。”
“喔，喝多果然尿多。”
窦遥平声：“帮
拿条毛巾行
，掉进池里。”
窦遥说：“想跟你谈。”
“……”
李绪又想走之，因为窦遥呼吸太浑浊，特别影响他思考和判断。
他转身想爬上岸，结果脚底下没站稳直接趴到岸边，窦遥俯身扶他，从背后压着他，姿势简直不堪入目。
“李绪！窦遥？你们在哪啊。”
窦遥其实点也不在乎，不管当年还是现在，父母从来不是他考虑因素。他自己事自己拿主意，不需要其他人首肯。
“……”
李绪又想抽烟。
“窦遥和你不同，”他松开手垂在侧，“你爸妈好歹还算和睦，妈就只有个依靠，你要不管她，做不到。”
窦遥静会，没生气也没失望，只是抬手揉揉他湿发：“不是说当乔峰就要大开杀戒？怎心还是这软。”
李绪怔好几秒。他有种清醒又糊涂感觉，眼底氤氲着层雾，想清楚才摇摇头：“窦遥们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妈……”
“她不同意？”
朱学香当初就知道，这几年也旁敲侧击地聊过几回，态度不用说，肯定是不同意。但这还不是李绪唯顾忌事。
迟
好死不死迟钦这时找过来。这人总这不合时宜，该读书时候非要早恋，该恋爱时候又保持单身，也难怪席雯直就不肯跟他好。
李绪没预料到，吓跳，匆忙之间找不到合适地方藏起来，只能屏住呼吸藏到水下。
“……你——”
窦遥还没来得及把他扯出来，迟钦就出现。
“欸怎就你个，李绪呢？”
句没头没尾话，李绪没听懂，躲开他手，绷起眼皮说：“总之你不准啰嗦，妈那边来处理，要是她能接受们再谈。”
“谈什？”窦遥问，“是谈这件事，还是谈恋爱？”
“……”
不都个意思。
不知道为什，这人喝多有点赖皮。
除朱学香，朱学香病，还有直就很恨自己付萍，还有自己学历、家境，这些东西没有样不是他们俩之间阻碍。想到这些事李绪就觉得是笔烂账，不光他自己理不清，更不想把窦遥牵扯进来，给窦遥原本平坦人生制作出许多麻烦。
“所以你当年才会走。”
窦遥把前因后果串起来。
李绪不想说太多，只能闷闷地开口：“她不同意，你父母也不会同意，别想。”
“嗯，没想。”窦遥说，“你也不用想，这是们两个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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