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屹，”他低声说，“给你妈妈发条短信报平安，下次不要这样。”
走廊没有灯，夜色朦胧包裹着窦遥。他握着手机背靠着栏杆，有种很沉寂却也很温柔
气质。李绪看不见他五官，但也可以通过这种说话语气，想象出他现在表情。
之前喝下去那些酒终于开始返劲
，李绪感觉自己喉咙干哑酸涩。
大约
分钟后，窦遥察觉身后似乎有人走开，但回过头却谁也没有看到。
进去找到迟钦等人，他们说李绪困，上楼睡觉去。
出去兜圈差点迷路，好不容易才找到之前那个自动贩卖机。
但他远远地看到旁边某个熟悉人影。？
这
快就好？
虽然大家都是男人，但每个人恢复时间不同，李绪又不清楚窦遥要多久。他双手插兜绷紧眼皮，把表情调整成冷酷模式。
窦遥在打电话。
但他确没白等。起码李绪真回来，并且他们俩之间有些东西还没变。
回到室内，雷雷居然在桑拿房打呼噜。
“……你还真是不挑地方。”迟钦啪地拍他巴掌，“醒醒啊哥们儿，再睡你就熟。”
庞雷雷似梦非梦地睁睁眼，看见是迟钦又撇撇嘴，让他哪凉快哪呆着去。
李绪没坐多久就站起来。
钦看过去，只见水面上漂浮着条可怜白毛巾，皱得比。
“行啊。”
窦遥腿不方便嘛，所以迟钦根本没多想就转身进去。
李绪憋气最多能憋分钟。他沉在水下开始没睁眼，后来快半分钟时候勉强睁开，看到眼前某样隆起东西，又头昏脑涨地闭上。
等迟钦走窦遥伸手把人拉出来，发现李绪张脸涨成猪肝色，顿时有点哭笑不得。李绪却猛地转身，边往岸上走边低声骂他：“……别他妈笑。”
距离不远不近，李绪能听到只言片语。
“嘉屹在房间听听力，太晚
让他留下住晚。”
“车抛锚，不能送他。”
“嗯……好……知道，明天早直接送他回学校。”
结束这通突然又令人头疼电话，他沉默片刻，又把手机拿起来，发条语音。
“哎你不再蒸会儿啊？”迟钦喊，“这不才刚进来。”
“热，”他顶着张冰山脸，“去买喝。”
“给们带两听可乐！”
“没钱。”
“靠……”
“？”
“傻逼。”李绪头也不回，捡起水里湿毛巾就往后扔：“把下面围上再出来。”
额头上刘海湿成绺绺，也分不清是水还是汗。他尽力调整呼吸，强迫自己走得再镇定点-
关系算是有进步。
看着他落荒而逃背影，窦遥脸色平静，心里却好像度过五年多以来，最开心个晚上，尽管什也没有做，只是接个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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