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应该是上官房，离开
时间并不久，很快就回来
。”
“顺序如何？他们离开时候，死者可还在菡萏厅？”
“那没有，”潘禄摇摇头，“所有人里，最先离席就是死那个，樊大人，他似是喝有点多，和两位公公说完话，就
边打哈欠，边干呕，似乎极为不适，道声恼，说要出去散散，这时候厅里大部分人都在。”
“哦，
说大部分都在意思是，”他赶紧补充，“今夜魏大人请宴，来人肯定是很多，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够格留在菡萏阁，大部分人过来
来是最早，确什
都看到，魏大人因要做东，也早早上船，直等着上官江大人，江大人差不多是客人里到最迟，船尾死那个，樊陌玉，也就比魏大人晚点点，不过他有些自恃身份，不大爱动弹……下官也理解，人手里可是实差，肥差，京畿转运使呢，手下路子多，连宫里公公都说得上话，官阶低些就低些，没什拿不出手，不爱伺候人正常，这不就给下官机会！”
他拍大腿，满脸红光：“他不爱干这种跑腿殷勤，伺候人活儿，下官可以啊！还好他不爱干，谢谢他不爱干，下官这不就混进来？魏大人今日忙，没太多功夫处处关照，下官过去打个下手，帮帮忙，再说说下官是谁，这不就交际上？能交际上魏大人，会儿上官江大人来，不也能顺便交际交际，给人留个好印象？”
叶白汀：“所以你在这里，帮很多忙？”
说起这，潘禄就矜持两分：“那谈不上，就是些应酬，跑进跑出，眼里有点活儿，知道该说什说什，该表现什表现什，平时惯，倒也不辛苦。”
“两位厂公过来时，你看到？”
“那肯定看到！”潘禄好像至今都挥不去那股兴奋劲，“两位厂公什人物，咱们想结交都没机会见着人，今夜叫下官给撞上，下官这是什运气，今夜祖宗保佑，老天旺啊！”
“他们都什时候来？为什而来？”
“大约半个时辰前吧，东厂富公公前脚刚到，后脚西厂班公公就到门口，坐应该也不算久，魏大人和江大人先后醉，下官去上官房时候，两位好像就要离开，至于为什而来……”
潘禄转转眼珠，看看外面，低下声音：“下官可不敢说，就随便说说浅见，不定是真，还需锦衣卫详查核实，两位厂公看起来给魏大人面子，魏大人升迁宴都要来贺杯酒，但好像不是这样，吏部侍郎，在下官这里需得敬上三分，两位公公是什人，没必要折节下交，他们过来，好像是冲着他们彼此来，似乎是想阻止对方，盯着对方，或者坏对方什事……”
“他们都曾离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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