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嫁至仇家,仇家已无往日荣光,身家亦不丰,没什财产,家传武丁却是有些,有几个老师父跟在山上,教们习武,可朕幼时身体不好,也不喜欢这些,阿青日日晨起练功,得师父们夸奖,朕光是骑马射箭,就不知学多久,老师父见到就摇头,说朕不适合武路,将来还是适合以文□□……朕想着擅文也好,姑母就喜欢读书好,阿青做功课不及朕,总是挨姑母训。”
“惫懒于武,朕从未后悔,可那夜,朕悔。文可治天下,却不能护己身,敌人在侧,杀过来刀锋是真,朕很快受伤,若不是阿青将朕护在身后,那难那险,也没放弃……朕早死在那夜。”
“阿青当年武艺不错,却不如今日这般游刃有余,对敌经验也不丰富,对方追来人越来越多,除拿长刀黑衣人,还有打扮奇怪,手拿弯刀,说着朕听不懂话人,阿青身上也很快见血,独木难撑……眼看二人将要命丧,姑母两个老师父下山来寻。”
宇安帝闭眼,轻轻吐口气:“朕当年并不知是被三皇子算计,从始至终,朕都没看到三皇子本人,也不知追来是何人,是之后分析,才觉得是瓦剌人,可个中因由,怎都想不通,只恍惚记得,好似拼命奔逃时,只有个方向
越来越大。”
如果只是小孩子打架斗嘴,纵使挂点彩,放几句狠话,也不是什大事,过就过,可如果引动当时权贵家族,京中守卫军队力量……
大家想想就知道这事不寻常,动静闹得太大,个不慎,是要吃大亏。
宇安帝垂眸:“朕和阿青少年意气,并不是能忍性子,可那‘三皇子’不但引这多人来,还另用银钱买凶,伤害场中百姓,制造更为严重危机和变故——百姓伤亡,他不在意,朕和阿青却不行,姑母没教过们这样道理。”
“们只能离开,在当时别人眼里,甚至在自己心里,这个决定都是不怎漂亮,可们连消沉时间都没有,就遇到背后过来追杀——那个‘三皇子’,不仅仅看们不顺眼,想让们倒霉那简单,他想杀们。”
越皇后伸出手,轻轻拍拍宇安帝小臂。
她向来清冷识礼,在宫中尚且不爱笑,何况这多人面前,做这种类似亲密动作?她只是觉得,这刻宇安帝,有点让人心疼……
宇安帝没容她走,握住这只手,藏在袖下。
好在帝后坐在处,距离很近,夜里烛光再亮,也有光晕,大家注意力都在这段离奇过往上,并没有专注看这些细节。
宇安帝眉锋微敛:“朕记得,那个冬夜很冷,雪下两天,夜里又飘起雪花,背后追来黑衣人速度很快,长刀映着寒光,很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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