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川，”凌意哑声，“你不能这样。”
不能不要
又不放
，不能在就快要放弃
时候又给希望。
“说啊，”他抿紧唇，嗓音并不高亢，但字字敲在厉醒川心上，“耍你什
？”
厉醒川胸膛起伏，喉结沉重地滑动。
又是这样。
凌意眼底慢慢起雾，抬起胳膊无力地把他往外推，可他岿然不动。他就像是
堵山，强悍地堵住眼前全部去路，唯恐自己猎物消失不见。
凌意推他，搡他，就差抬脚踢他，可他始终低头看着凌意，就是不肯让步。
见他这样凌意就紧张，明明没有做错什，也像是大错特错样心跳疾速。
“凌意，你到底什意思。”厉醒川声音黯哑。
病房里没开灯。虽然太阳还没有完全落山，但那点昏暗光线已经无法使凌意看清他表情，只有五官轮廓久违冷峻。
凌意别转面孔：“你别这样。”
下秒手腕就被人粗,bao拉起，死死压在墙壁上，“又耍。”
他有什资格抱你？”厉醒川开口就是质问。
“你——”
“都看见。”嗓音沉下去，勒得凌意不能转身，“他在办公室抱你。”
近三十岁男人，居然浑身毛躁气息。
凌意霎时脸热：“你不是走吗？”
“让开……”
“让开。”
“你让开——”
僵持半晌，凌意终于放弃。
两人四目相对，瞳底倒映都是对方模样，寂寂中呼吸近在咫尺。
“耍你？”谁耍谁。
察觉手腕上力道加大，凌意蹙眉不舒服地转动，“耍你什？”
厉醒川身体往前，将他逼进死角，呼吸都变得急促。
就像头被人激怒猛兽，抓住猎物脖子，明明咔嚓扭就能结果切，谁知事到临头却下不手。
凌意本就肝气郁结，这会儿身体又不舒服，脑子里像是团浆糊。
厉醒川背肌紧如弓弦，仿佛随时都能发射出去，“走你就让他抱？”
他这种突如其来攻击让凌意陷入混乱，脑子里繁杂片，时间胸闷气短毫无头绪，左肩伤口也开始隐隐作痛。
“醒川，你先放开……”
厉醒川身体急转，将他圈禁在衣柜与墙壁之间夹角。
两个人今天难得面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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