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大过年说这些干什。”奶奶心疼孙子,赶紧跳出来骂儿子,“就你硬气,就你会教儿子,谁要是让们嘉嘉去过苦日子跟谁急!”
话虽这样讲,其实付嘉心里也知道,自己不是那种能吃苦人。
打小他在情感上、物质上就应有尽有,经常连生日愿望都许不出来,因为不知道还有什没得到。仅有点小挫折,也就是大学那年害惨徐书原,出国躲四年,仅此而已。
之后几天徐书原为赶之前落下工作,提前销假回去上班。付嘉窝在家里,没有再出去。
到假期第七天,付母逛商场带回大批新衣服,其中不少是给儿子买。
付嘉暗叫不妙:“爸人呢?”
“在楼上跟你丁伯伯打电话。”
不会儿他爸下来,脸色倒还如常,就是责怪他不该大年夜通宵在外面玩。
付嘉赶紧讨好地削个梨,他爸懒得搭理他,说:“先给爷爷奶奶吃。”
长辈看孙子自然满眼都是疼爱,直夸他懂事。他爸哼声:“懂事什懂事,成天让大人为他操心。”
别让等太久。”
就在人来人往大马路上,他们接个吻。付嘉有点慌神,时间静止在那儿,反应过来时候徐书原已经走。
再回到车上后缓好久。
付嘉趴在方向盘上等那阵心跳平复,四面八方路灯包围过来,像徐书原身上清冽气息。
怎办?怎办。
保姆来帮他整理时候顺口问:“要不要再配几件深色衬衣?柜子里现成都是白色,不好搭浅色西服。”
付嘉猛地想起件事,说:“是要配几件,不过自己去挑吧,不用你。”
“哪有啊。”他申辩,“现在自己可以养活自己,不需要你们为操心。”
不止他爸,连他妈妈都笑,说:“那你试试出去生活年半载,看看到底需不需要们为你操心。”
“哪有你们想得那难。们事务所那些同事,好多都是个人漂在临江,人家不也活得好好。”
“他们住什房子开什车,你又住什房子开什车?”他爸不以为然地扫他眼,“就你这点工资,出去只能跟人合租地下室,车就更不用想。每天坐地铁上下班,省吃俭用日子你试试你能坚持几天。”
“试试就试试。”付嘉嘀咕。
亲密接触变得越来越容易接受。
带着这种悸动心情回到家,结果却遭遇当头棒。
“爸,妈。”
推开门客厅坐得满满当当,除爷爷奶奶还有大伯家。
老妈招呼付嘉过去喊人:“都在问你去哪,大过年到处乱跑。”又把他揪到近处低声警告:“告诉你啊,你爸爸听说你昨晚跑出去可不太高兴,早上还板着脸呢,你最好当点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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