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不惯她那话，说来说去都是亏待
你。对你不够好
？”
齐弩良有点难堪，轻咳
声：“她又不知道实情，你把她那话往心里去干啥？”
“你知道实情啊，”蒋彧凑过去，揽着齐弩良
肩，在他耳边低声问，“哥，你说好不好？”
“谁说哥在那边个人啊？”蒋彧这时候找来，他把胳膊搭在齐弩良肩上，“他不是还有呢嘛。”
看到突然出现蒋彧，荣八妹忍不住翻白眼：“你能干啥？你不陪着你老婆，天天来陪着你哥？你非要把他栓在你身边，以为是孝敬他，实际他过得点也不快乐。”
“你怎就知道他不快乐，知道没有天天陪着？”
眼见蒋彧就要说漏嘴，齐弩良赶紧呵止：“蒋彧，闭上你嘴。”转头对荣八妹，“你也少说两句。”
荣八妹又忍不住翻齐弩良白眼：“你就惯着吧，迟早惯成白眼狼，可别指望以后他会报答你。”
齐弩良抱怨：“那个死丫头，都二十多还点不叫人省心。给她介绍对象，都是正经有房子有工作，她左嫌人家长得丑，右嫌人家性格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啥样儿。”
听她说着，齐弩良眉头也拧紧：“结婚不是做生意，还是得看小姑娘自己愿意。”
“她意愿？她就跟些街上混混块儿，看她总有天也会被人搞大肚皮，再被人扔掉。”
“你话也别说那难听嘛。”
“嫌说话难听，就把话撂这儿，就她那蠢样，以后有得她哭。”
蒋彧快被气笑：“哥，你说对你好不好，有没有好好报答你？”
“……”齐弩良觉得这混球就是故意，忍不住踹他脚，“你不是在家收拾东西，怎出来？”
“叫人去把那些电器都收走。”
“那还不赶紧回去。”他拖着蒋彧就走，又回头对荣八妹说，“晚上请吃个饭，你叫上小蝶块儿来。”
走出荣八妹超市，齐弩良忍不住责备蒋彧：“嘴上能不能有个把门？你跟荣八妹扯这些干什？”
“就是你说话难听，你以为为她好，实际说出口都是在骂她，她当然听不进去。”
荣八妹突然没声儿，大概是听进些齐弩良话，意识到自己也有点问题。过片刻，她从柜台下拿出烟盒朝齐弩良翻开。
齐弩良抽支，荣八妹也抽支，两人吞云吐雾阵，不再谈荣小蝶，荣八妹问：“这把房子处理完，你们以后是不是就不回来？”
齐弩良仰头看会儿外面阴天，胡同里低矮又密集室外电线将天空划出无数小块儿。他吐出口白雾：“可能吧……也不知道。”
“觉得你还是回洪城好些，好歹还有几个朋友熟人。你在那边个人，看也怪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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