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还是当面聊比较好,也有东西要转交给你。”夏清泽顿顿,“当然,最重要是你有时间,也方便。”
江浔倒在床上,没拿手机左手紧紧抱住膝盖。如果说东西需要面交,那别人话夏清泽完全可以现在就告诉他,但夏清泽没有,他还是想邀江浔出来,并把决定权交予他,他若没有意愿,完全可以再拒绝次。
“其实……”江浔艰难地,刚说出
“别别别别别别!”江浔声音迅速恢复正常,也顾不上自个儿形象,连忙解释说自己刚才以为是别人打来,他才这样。夏清泽在电话那头笑声,说:“你和别人说话,原来会用那种语气。”
江浔觉得解释不清,恨不得给自己胸口插上刀。
“那……你找是有什事吗?”江浔问。
“也没什,问问你昨天休息怎样,以及昨天招待不周,今天晚上想请你再吃顿饭,”夏清泽顿顿,补充道,“就们两个。”
江浔眨巴下眼,喉咙口本能地钻出婉拒话。也不知道这种性格是何时养成,就算是很想要东西,江浔从不敢主动表达喜欢,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小时候是因为穷,村门口小店里毛钱两颗水果糖在他眼里都金贵,后来是因为父母太忙,承诺会给他买什,忙着忙着就忘,江浔鼓起勇气问陈筠什时候带他去玩具店,陈筠也不够有耐心,不解释是因为工作太棘手抽不出时间,而是怪江浔不懂事,不体谅他们做父母辛苦,只想着自己玩具画笔。
期望值越高,失望后所带来落差就越大,这种承诺未兑现失落肯定比从未拥有过来得深刻。为减少这种落差,江浔很早就擅长拒绝,不管是父母朋友,还是陌生人善意。久而久之,别人就是把他渴望许久东西塞他手心里,他也会摆手,不敢去接。
这种胆怯在面对夏清泽时候尤为明显,那是他从高入学第天起就喜欢人,他暗恋那多年,也只敢在日记本里画他模样,连封匿名情书都不敢写,话也没说过几句。可要想和夏清泽说话又是很容易,只要你够自信跟他打招呼,他肯定会出于礼节地回应,绝不会故意装没看见,反而是如果你避着他,他怕你觉得被冒犯,会非常礼貌克制地退回去,绝不会让你不舒服和膈应。
他们这两种性格碰到起就是妥妥话题终结者,江浔不假思索地说他没空,夏清泽则没有犹豫地“嗯”声,并没有表现出再劝说意图。江浔听着电话那头沉默,说不后悔是假,可让他再改口,他又实在是难为情。
他本以为夏清泽很快会挂断,但夏清泽却在两三秒后说:“有人托给你带话。”
江浔端坐在床上,腿脚都缩缩,紧张地问:“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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