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蕴被他看得心里发虚，面上却还在笑：“
现在大三，功课其实很紧张，大四还想考研呢，所以，每天来上课实在有点吃不消。”
赵醒归冷冷地说：“你来面试前，就应该知道是每天都要来
。”
他很想让自己和卓老师回到课间休息前那种偏轻松氛围中，可卓老师脸色怪怪，像是不打算再继续聊天样子。
赵醒归默默地想，是不是因为自己上厕所用
太多时间，让卓老师不高兴？
他只能翻开物理作业本继续做题，卓蕴则像之前那样靠着椅背剥起指甲。
她哪儿能知道小少年心里在想什
，正暗自琢磨，这课间休息算结束吧？她是不是又可以发呆？北京时间20点24分，再过半个多小时，她就能脱离苦海啦！
后面时间，赵醒归没再向卓蕴提问，也没和卓蕴聊天，卓蕴时不时地去看那只小闹钟，看分针
格格地走，当时针指向九点整时，卓蕴浑身细胞都躁动起来，她知道，最关键时刻终于来临。
小赵？”
卫生间里没人应答，卓蕴敲得更用力些：“小赵！你没事吧？”
“哗啦啦……”阵抽水马桶声音传来，随即是赵醒归回答：“没事。”
卓蕴这才放心，坐回桌边继续等待，这等又过去五分钟，就在她想要第二次去询问时，卫生间门终于打开，赵醒归坐着轮椅转出来，脸色臭得和刚才被逗笑那个仿佛不是同人。
卓蕴撇撇嘴，这是怎啦？就上个厕所而已，为啥又开始装酷？真是朝回到解放前。
赵醒归已经在做英语作业，卓蕴做好准备，轻轻咳嗽声，叫他：“小赵。”
赵醒归从作业本上抬起头来，卓蕴说：“那个……下课，寝室晚上有门禁，太晚回去不好，差不多要走。”
赵醒归盯着闹钟看会儿，说：“让人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自己可以回去。”卓蕴边把本子和笔放进帆布包，边用轻松语调说着话，“小赵，刚才想下，觉得吧，你成绩那好，作业都会，现在上课以前也都上过，就……其实之前没什家教经验，很怕会耽误你。”
赵醒归听着听着，浓眉皱起来，转过头神色不善地看着她。
她不好意思问赵醒归为什上个厕所要那久，赵醒归显然也不想解释。回到书桌边，他沉默会儿，突然指着桌上那碟点心说：“卓老师，你饿吗？可以吃这个。”
卓蕴哪里有胃口吃东西，摇摇手：“不饿，吃过饭来。”
赵醒归说：“很好吃。”
卓蕴：“真不饿，谢谢。”
赵醒归不说话，他并不擅长找话题与人聊天，之前与卓老师那些对话，已经是这些日子里他说话最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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