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乱成团毛线,既想傅延赶紧出来问个清楚,又怕他现在出来惹上麻烦。
柳若松正犹豫功夫,他电话忽然在兜里震震。他摸出手机看眼,发现是傅延短信。
“你先走。”傅延在短信里写道:“离这条街远点,找个远离人群地方等。”
柳若松犹豫下,还是决定听他安排。他左右看看,发现暂时没人关注他,于是摘下耳机放在警车上,拢紧领口,转而从人群中小心地“游”出去。
柳若松来过S市几次,但傅延来次数不多,他怕傅延之后找不到他,于是没走远,只开着车绕过条街,停在商业区后街条已经关门小吃巷附近。
“仔细想,反正也治不好,你把扔上救护车,保不齐也得咬别人。那些大夫可没有咱们这好身手,还是少出去害人。”
公共频道里,傅延通道被关闭,但那位特警队长还没有。
他语气很轻,大约是不想给自己留下反悔余地,所以他说很急。
耳机里,傅延没有说话。
在外面调度男人吓跳,生怕他想不开,连声劝和几句,说是医院那边还没有定论,事情倒也不定到那艰难地步。
他落脚后发条定位给傅延,只是那边没有回话,不知道是不是在应付那些人。
柳若松耐着性子在原地等半小时,傅延才匆匆从小巷另头转过来。他翻过几道封锁铁门,走到车边屈指敲敲车窗。
柳若松连忙按下开锁键,傅延从另边绕上车,二话不说先扒下外套,拧开瓶矿泉水抹掉上面脑浆和血。
“其实你选择也没什错。”柳若松语气有些凝重:“你进去这段时间,外面已经快乱套,先送去医院那批人出现,bao动,医院那边人手不足,很多人被二次传染。”
“而且,在外面听着,好像除这商场之外,还有别地方也乱起来。”柳若松叹口气,说道:“不知道是那些逃出去轻
可耳机对面人没出声也没回应,急促两声呼吸后,耳机似乎被人摘下来,丢在地上碾碎,失去通话信号。
商场里安静几秒钟,随即声枪响,连傅延耳机信号也消失。
那声枪响离布防大门很近,警戒线外围人同时安静下来,转头看向枪响方向。
楼临街街道是家连锁快餐厅,透明干净玻璃后面桌椅东倒西歪,令人窒息沉默在所有人中蔓延着,随之扩散还有本能恐慌和不安。
柳若松心里怦怦直跳,他自己也没想到傅延会真开枪,凭对方性格,别说是只被传染,只要医生没有断言说这东西不能根治,他甚至能直“养”着这群东西,直到有盖棺定论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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