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自己短暂地收拾好情绪,把那些乱七八糟突然冒出来负面情绪粗,bao地打个包塞进垃圾箱,自然地换个话题。
“不过你是怎出来,那些人没为难你?”柳若松问。
“没有。”傅延没有察觉柳若松方才短暂不自在,他冲完外套,把微湿衣服重新披在身上,接着说道:“有录像有录音,还有弹道证据,如果之后真需要担责,也跑不。”
柳若松听懂他言外之意,意思是现在放他走无非是因为他身份高于现场指挥官,要是之后确定他有职务过失,人家还能随时秋后算账。
柳若松神情有点凝重,傅延握握他手,说声没事儿。
伤者也变异,还是别什原因。所以你……”
柳若松想说所以你也不要有太大心理压力,可傅延这个人,说到底神经硬实主意又正,下定决心就从不自怀疑,其实也轮不到他安慰。
于是柳若松叹口气,又把这句话咽回去。
每到这种时候,柳若松总会莫名产生些说不清道不明无力感——凭心而论,傅延是个极好伴侣,忠诚、平等、尊重,这些在恋爱中最重要雷区,他别说踩,就连有都没有过。他有主见却不专政,在家时甚至更多听柳若松意见,除原则性问题和家国责任之外,几乎是对柳若松予取予求。
抛开不够浪漫这件事之外,他几乎没有什需要柳若松操心地方。
不知道是因为刚摸凉水还是怎,傅延指尖冰凉,柳若松下意识握住他手,力道有些发紧。
傅延没察觉他心绪起伏,只以为他是被这突然袭击吓到,于是犹豫片刻,笨拙地安慰下。
“别害怕。”傅延说:“有呢,你不可能有事。”
他说是实话,哪怕是上辈子情况恶化成那个模样,柳若松依旧因他缘故得以在基地内部生活。虽然日子苦点,但好歹胜在安全,他后来死
人无完人,柳若松自认为应该满足,可每当这种时候,他总会觉得跟傅延之间隔层看不见东西。那东西让他摸不着碰不着对方,明明对方近在眼前,他却好像永远没法留住他样。
他不需要安慰,不需要扶持,不需要柳若松委屈自己来迁就他,甚至不需要柳若松绞尽脑汁地来照顾他情绪。
傅延好像根永远不会损坏钢筋铁骨,无论是在外头还是在家里,他好像总是没有陷入困局时候。
柳若松觉得他可靠之余,也难免像今天样,产生点“他没有那需要”微妙抽离感。
因为工作性质特殊,傅延注定要把半精力分给责任,柳若松对此颇为理解,甚至也会引以为傲。柳若松自认自己是个成熟男人,实在不必总揪着那点“自存在感”纠结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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